“把你眼珠子收一收,再看也不是你的。”淳於越冷聲哼道。
沐煙不服氣地望向坐在對麵的人,道,“姑奶奶就要看,要你管,你就嫉妒人家比你長得好。”
淳於越冷冷地瞥了眼,懶得跟她搭話。
沐煙往那裏看他自然不用管,可恨地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也直勾勾地盯著那邊看。
“你不服氣啊,要不是你長得不如人家,師姐怎麼看他不看你。”沐煙幸災樂禍地笑語道。
青湮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話很多。”
沐煙一手撐著下巴,繼續看著不遠處亭中的人,喃喃歎道,“你說你和鳳婧衣那女人都這麼暴殄天物,放著這麼一個個好男人都不好好享用,簡直是罪大惡極。”
“除了上官將軍,其它的你可以享用。”青湮平靜說道。
話一說完,坐在邊上的淳於越麵色黑沉如鍋底。
沐煙扭頭望了望黑著臉的淳於越,縮了縮脖子道,“我還想多活幾年,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說罷,繼續望向亭子裏的人影。
那個人已經一動不動在那裏站了快兩個時辰了,她知道她看得是皇宮的方向,可是這裏也看不到皇宮那裏啊。
“本來已經夠亂的了,他這個時候還來盛京,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嫌我們命太長?”沐煙喃喃道。
夏候徹一天千方百計都想要取他的項上人頭,他這還送上/門來,一旦被發現了哪裏還有活路,一個鳳婧衣已經夠他們操心了,這又來一個麻煩人。
雖然,是個長得很讓人賞心悅目的麻煩。
“讓他見見她也好。”青湮道。
自上官敬出事之後,她沒有再見過鳳婧衣,也不知她現在是個什麼樣,但那天看到到親手殺了卞玉兒之後,她真的很憂心她現在的狀態。
不是,她過得好不好,而是她現在心裏會是在想什麼。
“你說,鳳婧衣那女人會見他嗎?”沐煙道。
不他也真夠膽子大的,竟然趁著交戰之時混在了大夏的軍中進了關,還一路尋到了盛京城來,這若是讓夏候徹知道了,還不氣得鼻子都冒煩了。
“不知道。”青湮道。
如果是以前,她可以肯定地說會見,可是現在她也摸不準那個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蕭昱是昨夜到盛京的,好在公子宸讓人暗中有通知,他們才順利與他接上頭,可是現在他們自己的人安排她與鳳婧衣見麵還有難度,隻好先帶他來了楚王府找他們的合作夥伴幫忙。
“楚王府的人也太摳了,這個點了都不管飯,我去找點吃的。”沐煙說著,起身自顧自地在王府內找地方覓食去。
可是,天生的方向感差,明明問了廚房是在這個方向,可是轉著轉著廚房沒找到,卻轉進了一座了無人跡的園子。
她煩燥地撓了撓頭,四下望了望,抱怨道,“這麼大個王府,人都死哪去了,問路都沒法問。”
突地裏麵不遠處的樓閣裏隱約傳出聲音,她決定還是進去找人問個路,本來就餓了半天找不到廚房,她已經越走越餓了。
她到門外伸手敲了敲門,問道,“有人嗎?”
半晌,裏麵沒有人應聲。
沐煙皺了皺眉頭,她明明聽到裏麵有人聲,還能聽到裏麵的吐息之聲,是個活人怎麼不應一聲的。
“喂,有人嗎?”她又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