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燕州邊境。
“皇上,再往燕州外找,就要出了大夏的國境了。”黑衣衛統領勒馬停下提醒道。
自嶽州離開便一直追查著冥王教的線索,也抓獲了一些人,但對於要追查的傅家和楚王的線索,卻是微乎其乎。
這一次是得到消息,燕州附近有冥王教活動的跡象,他們才輾轉追到了這裏。
“先找地方落腳,原泓說這兩日到的現在還不見人,讓人打聽一下,是不是死半路上了。”夏候徹說著,一馬當先往兵州城內的方向去了。
本是讓了原泓去了嶽陽追查南唐這些年的事,結果一去就沒了消息,還要他派人三催四請,原本說是這兩日與他會合的,現在都還不見人影。
他一向辦事都比較利落的,這一回這麼拖拖拉拉的,實在讓人火大。
之前,自己一直不想聽到看到南唐的任何消息,以為就可以慢慢忘了,慢慢放下,可是嶽州再見過之後,自己卻又開始後悔沒有及時注意到那邊的消息,否則就不會中了別人這樣的圈套。
他想,死在嶽州西山的不僅是那個孩子,還有他的愛情也隨之灰飛煙滅。
一行人進了嶽州落腳,其它人出去打探消息,夏候徹就趁機到了軍中視察了軍務以及燕州境內的政事。
他再回到落腳的驛館之時,原泓已經趕了過來,打量了他一番,又有些難以開口的樣子。
夏候徹抿了口茶,冷冷掃了他一眼道,“有話就說,舌頭不會使了?”
原泓聽了坐下,沒好氣地道,“我是在想要怎麼說,才能讓你不受刺激好嗎?”
夏候徹薄唇微抿,他既這般說,想必是關於她的消息。
“北漢最近出事了,老皇帝駕崩,鴻宣太子登基為帝了,南唐長公主立為皇後。”原泓如實說道。
夏候徹長睫低垂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掩去眼底一閃即逝的刺痛,這是早就知道會發生的消息,隻是聽到的時候還是痛得揪心。
原泓看著他的樣子,撓了撓頭說道,“我也是來的路上剛接到消息,就算我現在不說,你也總會知道的。”
這世上女子千千萬,他愛上誰不好,為什麼要偏偏看上那麼一個不能愛的人。
也許,鳳婧衣也非他所想的那麼無情,隻是她有著比她身邊有著比他更多的羈絆,親人,朋友,責任,還有一個蕭昱。
即便她對他有情,也絕沒有到讓她背棄那一切隻為愛他的地步。
夏候徹自小身邊沒有什麼親近的人,故而將感情放到一個人人身上的時候,所傾盡的心思遠遠超於常人,而心中的執念也超於常人。
夏候徹恢複如常,望了他一眼問道,“到鳳陽查到了什麼?”
原泓怔了怔,連忙將與容弈一起編好的一番謊話說給他聽,“當年鳳婧衣生下的是一對雙生子,嶽州那個是體弱多病的哥哥,還有一個弟弟養在豐都,所以……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歉疚,起碼還有一個孩子還在她身邊。”
“那傅家的人是怎麼知道她行蹤的?”夏候徹追問道。
“雖然費了些功夫,查到傅錦凰之前躲到了南唐鏡內,潛伏在了她的一些親信身邊,不過現在已經找不到人了,南唐境內也在搜捕她。”原泓說道。
至於,孩子出生之事經曆的流離之苦,以及南唐皇帝與傅家聯手要置離子於死地的事,他便隻字未提,且也將回報的消息都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