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加首領點了頭,算是接受了。然後隱晦的掃了身後的正一一眼,對方依舊是崩於泰山都麵不改色的模樣。
最近的小正真是越來越難逗了。
白蘭想著自己是不是欲擒故縱這招玩太久了,就有點失效了。
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膈應。
那個之前占了他身體的靈魂,是不是對小正也有什麼心思,不然怎麼會砸了他寶貝那麼久的電腦。
真想知道他是哪個世界的,將他生吞活剝了。
自己的東西唄窺伺,是白蘭的大忌。就算他不要了,不珍惜的踩在腳下蹂躪一圈,那終歸是他的,生殺都得他來定。
白蘭.傑索就是這樣一個獨占欲強又極其任性的男人,但那又如何,他有能耐如此,誰又奈他何。
而他腦海裏的小白花可完全不這麼想。
這個該死的世界的自己,竟然當著小正的麵勾搭別人,還偷看小正呢,既然這麼在意何必搞得這樣,還真是那麼有自信不會被厭惡麼?
再想到剛才小正那冷淡的樣子。
該說是當局者迷麼?
雖然隻是那麼幾天,小白花已經看出來,小正的變化了。
恐怕就算白蘭現在看清了,他也隻能咎由自處而已。
畢竟入江正一,是個一旦決定了就死不回頭的人,他最大的缺點和最大的優點,就是太有原則。
可以在很多事情上遷就,但一關係到原則問題,就絕對不會妥協。哪怕他那天後悔了,依然不會想著回頭,隻會強硬的按住傷口,撐著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挺直背脊往前走。
看似多情實則無情的人多了去,看似長情卻也更絕情的人,入江正一就是一個。
但就是因為看透了他的這種本質,白蘭才不會相信阿正會輕易將他拋棄。既然已經決定要將他擁護為首領並教導為世界的王者,那麼在白蘭真的無藥可救之前,阿正是絕對不會撒手的。而就算真的無藥可救,阿正也會憋著一口氣將他往死裏打造,廢鐵翻成鋼的。
他可不會讓阿正有任何借口,讓他變成眼前這個不自知的白蘭。
想要擺脫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就在小白花胡思亂想,白蘭卻突然沒有享用美人興致的時候,一件不大不小的騷動,打斷了他們。白蘭他們當然不可能是在大廳,在眾人的圍觀中賭博,而是在最豪華最好的帝王VIP房。可這樣隔音極好的房間,都能夠被外麵的騷動所騷擾,那就另當別論了。
有個人在貝利卡瑪的耳邊說了幾句,貫來雙麵玲瓏和氣生財的貝利卡瑪首領立馬就黑了臉,而且眼裏明顯帶著驚慌。
“出了什麼事麼?貝利卡瑪先生。”
這種話自然不是白蘭問的,而是卡西加得了白蘭的示意問的。
白蘭就坐在主位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些衣冠楚楚的人此刻的失態。
“是這樣的……”貝利卡瑪首領拿過屬下遞上來的手帕,粗魯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外麵有個亞洲來的顧客,竟然說我們賭場的夥計作弊,騙了他錢,然後就叫了兄弟過來……但是…”
賭場的夥計作弊那是不公開的秘密,難不成還要阻了自己財路。但一般來這裏放大手賭的,也多是一是想要一夜致富白日說夢的,他們可看不出裏麵彎彎繞繞,或者也隻是在自欺欺人。
而竟然被顧客看出來的,一則是對方搗亂;二是真有能耐;三就是……一的升級版。
“這、這位先生!您不能進去的,這裏是……”開了條縫隙的大門傳來吵雜的聲音,沒一會那大門就被人打開……
更具體說,是被踢開的。是一群亞洲人。
為首的是個穿著日本和服的男人,在西方人眼裏不算高大,就180左右,但那肌肉可是和舉重員有的一拚,臉上有一道明顯的長傷疤,看上去凶神惡煞……而從沒有穿好的和服上衣看,他的胸口裏還露出來大塊紋身的一角。
穿著和服的日本人,他的腰還插著兩把刀,都是過一米的長刀,而他把手雖然的在刀柄上一擱,周身那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懷疑他的刀就跟他的眼神一樣犀利。
【什麼啊……】男人的身後是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亞洲人,聲勢浩蕩的,可從這名男子的身後,卻傳來了一道低沉散漫的嗓音,口氣幾分抱怨和無奈。【什麼時候才能安靜點啊……老子的耳膜還是要的……】
本來以為是為首的男人,輕易的身子一移,他身後的黑手黨們同時步伐整齊的排成兩隊,集體整齊的彎腰高聲用日語喊:【組長好!】
那洪亮的喊聲,都能夠將天花板給震碎。
【吵死了……】而被稱為組長,並用極為囂張的架勢出場的男人,竟是個身高不到175的纖細男人,一張娃娃臉讓他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大學生。穿著全黑色的和服,鎖骨露出來高調紋身一角,腰間插了一長一短的兩把日本刀,看上去懶散還帶著幾分流裏流氣,但眉眼間那長居上位者的氣勢,可不會因為他的刻意收斂而不被看穿。
被稱為組長的男人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如果不是他身後那浩蕩的隊伍,可能還會往小了算。而那男人抓了抓頭發,聳拉著眼皮在周圍晃了一圈,朝著坐在上位的白蘭,用著還不算太標準的意大利語道:“你看起來倒是個理事的…嘛,其實老子也不是刻意想鬧事的,就是我那新手的手下,笨手笨腳的,那幫子沒眼色的也跟著胡鬧,怎麼說也得向你們道個歉,店裏的東西我們山口組都會賠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