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冷酷的命令,倒是讓古羅頓時心花怒放,朝著屏幕上揮了揮手,盡管並不認為白蘭會看到。
嫉妒的男人是醜陋的,白蘭也是如此。
頭腦發熱完全沒有顧忌後果。
也沒有想過,入江正一真的死的話,他就能夠安心麼?
呆在他腦子裏的另一個意識,也陷入了沉思。
正一和誰相好,對於小白花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他並不認為事情就會那樣結束。
他好像聽過那個聲音,雖然比起現在要稚嫩清亮一些。
對阿正很在意的他,從電話的另一邊聽過不止一次的那個嗓音,也悄悄的嫉妒過。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有沒有注意,但他注意到了。在正一剛才換衣服的時候,背後瞬間顯現的巨大黑影。
正一和高山進入的那個房間,攝像頭剛捕捉到一個畫麵就被破壞掉。這是理所當然的,這種攝像頭自然不能跟白蘭裝置在正一公寓的隱形攝像頭相比。
而和白蘭所想的不一樣,兩人並沒有在做那種事情,正一踏入那個房間後,攝像頭在瞬間就被肢解,他的脖頸一重就陷入了黑暗。
等他醒來,摸索著酸疼的脖頸也意識到被擺了一道時,他已經坐在了一輛偽裝成普通私家車的車輛上。
他當然沒有不識相的喊出聲,也不多問。看著坐在自己旁邊麵色肅然的高山,眉頭皺緊。
“不問麼?”倒是高山先等不及了。
副駕駛位置的伊藤武太抽了下嘴角。
“你會說的。”正一篤定道,又加了一句,“如果是我需要知道的話。”
山口組來意大利果然別有目的,但正一並沒有自戀到對方劫持自己去威脅白蘭,因為自己壓根沒那個價值,甚至白蘭還會認為自己礙事沒用吧。
高山點了點頭。“自然,您很快就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敬語?
正一訝異的看著似乎壓抑著什麼的高山明一。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那般尊敬。不止是表現在語言上的尊敬,正一察覺到高山在說話時,口吻裏那股懷念和深沉的敬意。
一路上的氛圍很壓抑,直到車停在一座別墅的地下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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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下室,進入電梯下的是更加深的地下樓層。
正一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明顯是個指揮室,裏麵還有著很多亞洲人,當然歐洲人也不少。
“很久不見了,少主……”一個看上去很精神,渾身更是充滿強者氣魄的老人,見到正一進來那刻就奔了過去,本滿是漠然的眼眸裏也有著激動和淚水。
正一張了張嘴,並不隻是這個老人,其他人的眼裏都有著激動,甚至有些直接流淚無聲的哭泣。
他有種懷念的感覺,但這種感覺才是最要不得的。
“宇文先生,您不要嚇到老大!”高山咬牙切齒的看著老人,不悅道。
對於這個很有可能動搖到自己在正一麵前地位的老人,高山喜歡不上來。
在正一不在的時間裏,尤雷森還是多虧了宇文浩的坐鎮。
宇文長老冷冷的掃了高山一眼,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正一在眼下形勢裏,唯有安靜的觀察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無論是少主還是老大這兩個稱呼,他聽著都不會別扭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現在,老大您就坐著,等看一出好戲吧。”
高山詭笑著,打了個響指,頓時正一麵前的牆麵就轟的一聲分成兩半向旁推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更為寬闊的房間,入鼻那濃厚的血腥腐臭味先是讓正一狠狠皺了眉頭。
寬敞明亮的刑室,正中央的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像是人類的生物,還有那遍地的殘血殘肉。
隻有頭是最完整的,四肢都被削得隻剩下骨架,而且很不平,明顯是故意用鈍刀慢慢的切開,讓受刑者受盡苦難,無論是那露出白骨的雙腿還是雙手,還有腹部被切開了一張皮,在空缺的皮塊裝了塊玻璃一樣的東西,可以看到那人的肚子裏蠕動著的螞蟻蟑螂老鼠之類的小生物。
剩下一邊耳朵,被全部敲碎牙齒的嘴裏發出幾聲無力的嘶啞的呻[yín],從偶爾開合的嘴裏看出那舌頭已經被切掉了一半,鼻子被削走,眼珠子也隻剩下一顆……
這種刑罰也實在太殘忍了,正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怕的刑罰。
究竟是有如何的深仇大恨。
可是這些並不是正一最驚訝的,他認得出眼前這個人。
“…夏馬……爾?”
失蹤了一年多的,彭格列的專屬醫生,世界排名前位的聲名狼藉的殺手……
緣起緣滅不複存在
正一猛地退後幾步,卻被身後的椅子一拌,攤坐在紅木太師椅上,手碰到扶手,那冰涼的溫度就像結冰的血液一樣,反讓他被燙到般,從椅子上跳起來時卻被宇文長老和高山明一各按一肩的按回去。
宇文長老看到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