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軟弱的模樣,自然不喜,他常年混跡於前線,殺過的人比吃過的米多,自己一手調 教出來的弟子竟然成了這個樣子,對於那些個意大利佬更是怒火中燒。

國三的正一某天不知道為什麼一時興起了開始學吉他,沒幾天竟然就失憶了,連帶著能力都被壓抑到最低。

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讓人知道。高山明一先是把事情瞞下來,細查下去才知道原來和彭格列扯不開關係。

那個叫做夏馬爾的殺手是彩虹嬰兒裏包恩叫過來日本的,是有點能力沒錯,但品行卻不端。有一次外出時在鬧市上騷擾過往的女性,周圍就有保安圍上去,他為了脫身用了三叉戟蚊子,而當時正一就在那附近,抱著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提琴走過,那時候他不讓人跟著,自己在鬧市裏走本來就心情煩躁,無視了周圍喧囂就隻想著馬上回去,結果一個不察就被人擠了一下,大提琴掉下來砸到一個中年婦女的腳,那婦女不依不饒的抓著正一的衣服,尖叫嘶喊著鬧得正一都有殺人衝動,炎熱的煩躁加上心情的敗壞,竟然被那蚊子給得逞蟄了一口。

等他醒過來時,失去所有記憶,就連身體的力量都被壓抑到最低。完全是普通人的身體。

誰也不會料到,隻不過一隻攜帶昏迷病毒的蚊子,竟然在正一的體內產生病變,然後造成一係列不可預料的後果。

沒有人知道這是因為正一經曆過十年旅行,在其他世界裏帶過來的未來病毒,和體內的蚊子病毒相斥,產生一係列不可思議的變化。

抓捕來的夏馬爾,也隻得出一個病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效力逐漸減弱,但如果強硬的讓他恢複記憶和力量,隻會帶來反效果的結論。

組織高層和高山等人達成協議,為了正一的安全著想,給他植入了其他的記憶,並加入強烈的暗示省得他因為自己的性格而吃虧,寧願讓他膽小平凡點總好過高調惹來危險。並讓他和同樣被植入類似記憶的家人住在一起,不幹預的讓他成長,直到最近解藥被開發出來,他們才會迫不及待的將人帶回來。

自然,夏馬爾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十年了,每一分每一秒過得那般煎熬。都隻能忍耐著。

夏馬爾的下場就隻有正一說了才算。

雖然被折磨到如此,夏馬爾還是有著一名一流殺手的氣魄,硬是撐到現在還沒崩潰。

當然,這種硬氣在這種時刻是最要不得的。

他惹上的角色,都是比惡魔還要凶惡殘忍的存在。

死亡才是他最好的結局。他的組織器官幾乎都腐爛失去機能,僅能靠著機械活下去,就算已經如此,他還是擁有痛覺和視覺,就是為了讓他知道,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代價絕對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尤其還是個國際通緝犯的情況下,就連彭格列的九代目都不敢細查下去,他早早就已經被拋棄。

尤雷森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惹得起的。

由世界各個國家的難民罪民,背井離鄉在同一個地方安頓下來,一開始隻是為了自保,為了能夠在被剝削中保全自己和家人而組織起來的自衛團,也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不在和平中磨平獠牙,而逐漸建立起來的完善而無情的規則。

它已經活過整整五個世紀。

並將活得更久……

*

遠在密魯菲奧雷的白蘭.傑索,在一日一夜的不眠中終於撤銷了對古羅下達的命令,高山並不準備在日本呆太長時間,經過那一晚後他們又回到了密魯菲奧雷,而在第二天高山提出了請辭。

“我希望能夠將您的羅薩隊長帶回日本,他一定能夠在自己的家鄉活得自在……如果你們家族需要一個讓彼此安心的橋梁的話。”

高山在例行的問候和談話後,很是直白的向白蘭要人。看樣子他對正一非常滿意。

忠誠站在白蘭身後的羅薩隊長,如人們所理解的那樣,在身體微僵後用食指和中指推了推眼鏡,安靜的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

白蘭笑容和平時無異,但就是隱約帶著煞氣。

高山不示弱的挑眉。

兩位首領不帶血的較量後,最終以高山的妥協結束。

“如果什麼時候改變主意,我隨時恭候。”高山依依不舍的看了正一一眼,對白蘭道。

如果白蘭不同意,確實正一是哪裏都去不得。

白蘭此刻最嘔血的應該是,他不能夠動入江正一,隻要他還有理智在。選擇解一時之氣而和山口組結怨,這未免太得不償失。即使不是影響到合作,但也不會親密到哪裏去。

等將高山他們送上了機場的路,就是白蘭興師問罪的時候。他將自己的羅薩隊長叫到了辦公室,陰沉著臉一邊吃著棉花糖,一邊用令人畏懼的目光掃量一天未見的羅薩隊長。

不過說來也可笑,明明是白蘭自己要正一以身侍人的,為什麼還要在對方完美完成任務後,還要興師問罪呢。

隻不過是任性而已。

羅薩隊長滿頭冷汗的低著頭,在白蘭的低氣壓下一句話也不敢說,就連呼吸都不敢喘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