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宮九認真而嚴肅地說。
西門吹雪自然答應了宮九,不過他還是說出了 “我隻會殺人,而不懂護人,若有人要殺陸小鳳,我便殺之”這樣的話來,宮九對於這個結果滿意萬分。
事實上西門吹雪雖然答應要幫孫秀青做一件事,但宮九也不敢利用這個約定做得太過分,畢竟他並不想得罪西門吹雪以及他背後的玉羅刹,所以這個條件當真可算是皆大歡喜了——陸小鳳本來就是西門吹雪的好朋友,有了人情味的西門吹雪自然也不想看到陸小鳳出事的。
但是一直和宮九在一起,親眼所見了一切、知曉前因後果的葉孤城卻當真是對宮九的不厚道程度有了一個深刻的理解:宮九才沒有用三個條件和孫秀青交易呢,他隻是送了孫秀青一座大宅院、幾處豐厚的產業,然後又告訴了孫秀青一個內.幕消息,就送走了一麵歡喜一麵義憤填膺的孫姑娘,順利地得到了西門吹雪的允諾。
那麼關鍵就是,那個內.幕消息究竟是什麼呢?
原來,宮九直接就用他和葉孤城相親相愛的例子,向孫秀青暗示了玉羅刹對他的親生兒子西門吹雪有“不軌之心”——宮九這樣一引導,當真讓孫秀青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如果玉羅刹不是對西門吹雪有那種意思,幹嘛總要鍥而不舍地破壞她和西門吹雪的姻緣呢?甚至還用假死這種過分的方式來試探西門吹雪……把各種細節想了一遍,最後“恍然大悟”的孫秀青咬牙切齒不已,她在得知了陸小鳳有危險之後,便十分大方地“出讓”了西門吹雪的承諾——孫秀青的想法就是:與其讓玉羅刹那個可惡的家夥“陰謀得逞”,還不如讓西門吹雪去和陸小鳳在一起呢!
於是乎,孫秀青姑娘的思想就這麼不知不覺地被宮九帶歪了。每每想到這一番內.幕,葉孤城都打從心底裏佩服宮九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胡謅能力,順便還要暗自大笑三聲。
讓西門吹雪去保護陸小鳳的這件事,宮九和葉孤城、孫秀青以及西門吹雪都覺得皆大歡喜,卻不代表玉羅刹也會這樣想。這不,手牽著手的宮九和葉孤城才走出萬梅山莊不遠呢,就迎麵遇上了等待多時的玉羅刹。
隻聽玉羅刹冷笑了一聲,說:“九公子好大的架子,這還沒有登基為帝呢,就來指使本座的兒子做事了嗎?!”
宮九也笑了笑,溫和地說:“就算是皇帝,也指使不動西方魔教的少教主啊,玉教主這是多慮了。”說著他話鋒一轉,續道:“說起來,玉教主倒還應該感謝本公子呢,此番事了,西門莊主與孫秀青姑娘就當真沒有半分關聯了,再加上孫姑娘出讓約定於我的行為,也算是親手斬斷了西門莊主對她的那絲情誼,怎麼難道玉教主對此……不感到高興麼?”
玉羅刹微微眯起眼,死死地盯著宮九,良久才說:“好一個算無遺策的九公子,本座之前當真是小瞧了你。”他頓了一會兒,看了看葉孤城,又對宮九說道:“事到如今,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宮九淡淡頷首道:“確實如此。”他知道玉羅刹的言外之意是想和他“單獨”談談,但宮九當然不可能鬆開葉孤城的手,所以他毫無動作。
玉羅刹見狀,語帶嘲諷地笑道:“怎麼,九公子擔心本座對你不利?還要葉城主隨身護駕麼?”
宮九坦然自若地回應道:“不錯,本公子雖然自負,卻不敢說於武道一途能夠勝過玉教主。”說著他又笑了起來,傲然說道:“然而此番我與白雲城主攜手同心,放眼天下間,還真沒什麼人能動得了我們。”
葉孤城讚許地看了宮九一眼:這話霸氣,哥很喜歡。
眼見著玉羅刹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了,宮九卻是乘勝追擊,反將一局,說:“正巧前方不遠處就有本公子的一處暗舵,玉教主,不如我們入內詳談?倘若玉教主擔心本公子謀害於你,倒也可以去把西門莊主叫出來,貼身保護於你,本公子便在此敬候佳音。”玉羅刹,你就羨慕嫉妒吧,阿城願意陪著阿九,西門吹雪可不一定願意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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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刹當然不可能去把西門吹雪喊出來,宮九敢把秘密都告訴葉孤城,玉羅刹卻還對西門吹雪有著許多保留……這真是一件無奈又可悲的事,所以玉羅刹隻能忿然拂袖,轉移了話題,說:“九公子果然不凡,這暗舵都開到萬梅山莊來了。”
宮九又恢複了溫溫和和的笑容,說:“豈敢?隻是因為我家阿城與西門莊主份屬知己,為了方便他們時常小聚論劍,我才在這附近置辦了一處莊子,玉教主可有興趣一觀?”
聽到這裏,葉孤城跑神地想著:按宮九這麼說來,應該把這個莊子劃在哥的名下才對嘛……
玉羅刹“哼”了一聲,假笑道:“那就有勞九公子帶路了。”雖說他是不可能勝過宮九和葉孤城聯手的,但玉羅刹也有那個自信:隻要他想走,這天下間沒有誰能留得住他。
再說了,此時宮九正值謀奪皇位的要緊關頭,他會在這種時候去得罪顯然是“不好惹”的玉羅刹麼?
那當然是沒有必要的,宮九把玉羅刹請到了一處僻靜雅致的小院裏,一路上的態度要多好有多好,笑容要多和煦有多和煦,仿佛之前故意刺激玉羅刹的那個惡劣的家夥根本就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