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晟扭頭看著他紅透的耳廓,冷淡道,“雅言,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從來沒有人能幹幹淨淨地爬上去。”

廖雅言顫唞了一下。

“我們的關係,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發現。”

他費盡心思地帶T.D,為的並不是廖雅言,即使他的確陷入了這種性的誘惑。

韓晟把廖雅言帶回公司和T.D的其他隊員會和,安排好明天一天的行程,讓助理把他們安全送回宿舍,眼見著廖雅言病怏怏的樣子,那三個隊員卻全然不顧,嘻嘻哈哈地走在前麵,廖雅言隻能咬著牙,一瘸一拐地跟上。

韓晟轉去自己的車位,空空如也,宋謹修完車竟然沒有把車放回來,韓晟低罵一句,無可奈何地打車回家。

正巧趕上周末高峰期,他攔車就攔了半天,結果進了二環又開始堵,堵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地方,韓晟剛鑽出來,西裝外套就被逆行的摩托車掛了個口子,他再一摸,錢包沒了,重要的證件全在裏麵,補起來特別麻煩,簡直是倒黴催的。

要是宋謹把車老實停回去,哪兒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韓晟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衝衝地往小區走,看到便利店沒開門愣了一下,以為宋謹在家,這一開家門又愣了,裏麵黑漆漆的一片。

平時他回家再晚,宋謹也會等著他,要不就在便利店門口蹲著,要不就在家準備了一大桌的好吃好喝,端著笑臉伺候他……

今兒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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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冷一熱

燈亮的一瞬間,韓晟滿臉的疑惑就變成了惱怒。

臥室門緊閉,他的被子攤在客廳地板上,意思不言而喻,宋謹鬧性子要分居了。

韓晟立刻就炸了,媽的,老子還沒計較你把車開回家的倒黴事兒呢,你倒先作上了!

飯局的窩囊、廖雅言的控訴、堵車的憋屈、丟證件的煩躁,被韓晟一股腦都咬到了宋謹身上,胸口那把火燒得劈啪作響,這會兒要是宋謹真站在他麵前,他指不定就得動手。

韓晟狂捶門,怒道,“宋謹,把門打開!”

酒精加上刑厲坤的催眠曲,讓宋謹睡得比平時還踏實,哼哼著翻了個身,耳朵裏全是鋼琴叮咚配上海浪徐徐。

韓晟見沒有動靜,暴怒著踹門,“你他媽聾了是不是?給我滾出來!——”

音樂一換,變成了悠揚舒緩的小提琴,宋謹夾著被子睡得呼呼的。

又踹了幾下門,韓晟真的是八字走背,角度沒把好,大拇指在皮鞋裏狠狠折了一下,疼得他嗷一嗓子叫出來,抱著腳倒下去,正好撲在那床被子上。

“……”韓晟臉色變了好幾茬,站起來的時候眼珠子都在哆嗦,刑厲坤最近都吃的速食食品,有點兒上火,那泡尿的味道可想而知。

宋謹平時對韓晟的態度,都不能叫和顏悅色,那簡直是狗腿,於是這麼兩廂一對比,韓晟就扛不住了,接受不了了,這不是從天上掉到地上,是直接掉到化糞池啊!

韓晟進浴室洗臉,覺得怎麼洗都留著一股子尿膻氣,幹嘔了好幾聲,繼續用洗麵奶狠搓,搓到臉上都蜇疼蜇疼地才停下來,去客廳把包一拎就氣衝衝地往外走,走到半截又折回來,把茶幾上的東西嘩啦啦掃到地上,還不解恨,就抄起牆角的高爾夫球杆砸茶幾,球杆是去年宋謹送他的泰勒梅,茶幾是宋謹淘來的二手貨。

客廳裏最貴和最便宜的東西,全部報廢。

韓晟冷眼喘了一陣,給熟睡的宋謹發了條短信,摔門走人。

他去車庫提了車,直接開到公司附近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給我開個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