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翻了個白眼,“孬貨。”
就特麼這點兒膽量,沒過招先犯慫,居然還敢來海程門口鬧事兒,吃飽了撐的!
林二少哽了口唾沫,他那點兒肌肉都是床上拉活塞練得,脆生生一副身子板兒,見到叱吒光明小區的惡霸能不腿軟麼?
刑厲坤人離他剛有十米,這人就急了,撞晃糞桶先潑了自個兒一褲腿的濕,“你、你別過來啊,我可真潑了!”
刑厲坤濃黑的眼睛睨著他,一步不停,腳步像砸上林二少後腦勺的鐵拳,生猛犯衝。
“我操,我跟你拚了!!”林二少舀起一勺糞水,腰還沒直起來,被人按住肩窩擺手擒拿,徑直栽倒。
腦袋磕得嘭一聲響,直接暈了。
林景熙坐在車裏,遠遠朝宋謹和刑厲坤擺手,熊毅微微點了個頭,拎著林二少的皮帶把人提成兩段,手腳蹭地也不管,跟拎一口生豬似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臨到車門前,林景熙捏著鼻子抱怨,“真臭。”
熊毅沒吭聲,當街就把林二少的內外褲子全扒了,露出光不溜溜的兩片屁。股蛋子迎風招展,林景熙鎖了後門不肯開,他就把人揉吧揉吧塞進了後備箱。
林二少的兩條小毛腿在車屁股上架著甩著,揚長而去。
刑厲坤,“……”
這哥們,真行。
臨到吃午餐的時候,宋謹還是一想那場麵就忍不住地樂,喝湯都差點兒噴出來。
刑厲坤給他扯了張紙巾,酸的像壇老泡菜,“那樣爺們?”
“爺們啊!太逗了!”宋謹誇完了,又拿手蹭蹭自家男人的大腿,哄小孩兒似的,“不過他沒你爺們。”
刑厲坤故意往過一挨,宋謹的手就從大腿滑到了他褲。襠上,他還使壞聳了聳,“哪兒啊,老子哪兒比他爺們?”
宋謹臊了吧唧地嘟囔,“服務員還進來上菜呢……”
說是這麼說,倆人一個聳著一個貼著,膩膩歪歪在公眾場所耍。流。氓,誰也不肯先撒手。
好不容易一頓火辣辣的午餐吃完,刑厲坤說,“走,溜達溜達消消食。”
他們從市中心不遠處一直逛了半個多小時,宋謹高高興興的一張臉慢慢塌了,周圍的景致逐漸熟悉,是他住了三年的地方。
走到小區門口,宋謹跟被鬼抓了腳似的,一步也不肯往前邁了。
那家殘破的便利店改成了嶄新的水果超市,大冬天裏日頭正好,老頭老太太在樓下紮堆閑聊,和他經曆過的那些日子,似乎沒有不同。
刑厲坤知道,這地方是宋謹心裏的囚籠,是他最不想麵對的痛處。
可韓晟和天臨已經完了,仇恨將息,宋謹這道傷口在他的養護下愈合完好,今天到了該揭落疤痕的時候,露出新皮嫩肉,徹徹底底告別那些疼痛的記憶。
他攬住媳婦兒的肩,輕輕親了口他的耳背,語氣溫柔,“寶,去看看吧,那房子我替你拿回來了。”
至於是怎麼拿的,刑厲坤沒說,宋謹也不問。
宋謹的手冰涼,卻被刑厲坤捂在寬大熱騰的手心裏,慢慢放鬆了緊攥的指頭。
時隔一年,他又踏進了這個老舊竄風的樓道,當年他心如死灰地在裏麵打包行李,刑厲坤坐在外麵抽了一宿的煙,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把他接回了老刑家……
讓他連人帶心,全留在了那兒。
宋謹蹲下想摸地墊,又恍恍惚惚地頓住,他都離開了一年了,怎麼可能還有備用鑰匙放在這兒?
刑厲坤打開大門,裏頭粉刷一新,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