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韓晟和他的記憶,全都抹掉了。

四周是雪白幹淨的牆,窗外是溫暖金黃的光……就像他最初對這裏充滿期許時的模樣。

宋謹看向刑厲坤,突然紅了眼眶。

他吸溜吸溜鼻子,踮腳勾住刑厲坤的脖子,惡狠狠來了個法式。濕。吻,舌尖相抵,親密纏繞,等撩硬了人就一抹嘴,“走吧,回去上班。”

“……”刑厲坤拽住他袖子,指指下麵,“我這沒法出去。”

宋謹壞笑,“沒事兒,外頭都是大爺大媽,看不清楚。”

正說著,對麵門開了,鄰居奶奶先是被人高馬大的刑厲坤唬了一跳,又眯著宋謹認了半天,“哎——是小宋吧?這一年去哪兒了?瞧你這俊了不少呀!”

“我出去上班了,您身體還好嗎?”宋謹說方言的時候帶著點兒小鼻音,聽得刑厲坤心都酥了,他抬手遮了遮凶。器,在老人家眼前別。槍。上。膛,特不自在。

鄰居奶奶又問,“屋子都裝好了,你什麼時候再搬回來呐?”

“奶奶,我現在的公司待遇好,老板管吃管住。”宋謹斜瞥一眼刑厲坤,眼尾上挑帶鉤,狠狠撓了一把刑二爺的小心肝兒,“所以這地方用不著了,我打算賣掉。”

賣掉?刑厲坤捂著大。鳥,沒繃住樂了——

賣了好啊,以後媳婦兒就隻剩一個娘家一個婆家,沒多餘的地兒可惦記了。

林景熙把二少送回家的時候,那保鏢都快急瘋了,滿世界找不著人,被林軼踹斷了兩根肋條骨。

林軼被拘留審查了幾天,胡茬結了厚厚一層,眼角紋路畢現,活活老好幾歲,也凶殘了好幾倍。

天臨一大半的高層都折進去,還牽扯到幾個重量級的地。方。官。員,偏偏他這位股權最大的人能無罪釋放,手腕可見一斑。

林軼早在公司成立之初,就把法人代表的高帽扣到了別人頭上,所有黑色操作都跟他隔一層,天臨的這場大火燒掉了他的皮肉,卻燒不爛他的骨頭。

隻要人還在,機會就在,他總能東山再起。

林景熙把二少扔到林軼腳邊,問,“我什麼時候解約?”

林軼手裏搓著兩顆玉。球(這裏是指保健球,很純潔的!!),反問他,“天臨就剩下個空殼子,你說我能放了你嗎?”

他睨著林景熙的眼神,卻透著一股子狠辣質問的味兒,熊毅不動聲色地往前一步,截斷了林軼的視線,側頭示意林景熙走人。

林軼嘴角帶笑,大大方方放他倆離開,臨了朝林景熙伸了個指頭,意味不明。

那句模棱兩可的反問,總讓林景熙耿耿於懷,覺得林軼好像知道了什麼。

熊毅上車之前特意把刹車、油箱和車底都摸了一遍,才招呼林景熙上車,副駕也不讓坐,硬把人塞進後排,沉聲道,“這段時間哪兒也別去了,看到陌生人避著點兒,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

剛才還在別墅裏擺高冷臉的林影帝支棱著耳朵,頓時來勁兒了,“不要離開你?”

“……”熊毅沉默了幾秒,又加了後半截,“……的視線範圍內。”

“滾。”

林景熙踹了一腳駕駛座靠背,閉上眼睛躺平,懶得搭理這個悶罐子。

開口說句好聽的有那麼難嗎?蚌殼嘴!

熊毅剛毅的唇線微勾,後視鏡裏眼神溫柔。

T.D自那場官司後正式解散,徹底銷聲匿跡,多少粉絲眼巴巴盼著卓奇任寧林和海程簽約,沒想到這倆人誰都沒露麵,悄不聲響地要去美國治療了。

他們倆在機場和宋謹告別,行李簡便,身邊隻跟了一個生活助理。

任寧林不能說話,就朝宋謹伸胳膊,用力討了個擁抱,還趁機往宋謹兜裏塞了個小娃娃,那是T.D如日中天時,粉絲寄給他的擬人玩偶,他一直在床頭擺著,特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