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療傷聖藥(1 / 2)

月色如銀,群山如黛。雖已是後半夜,但篝火依然燃得正旺。

那黑衣男子顯然受了極重的傷,見是衛玠出現,不知為何?他原本充滿仇恨的眼光竟然轉瞬間變得柔和起來,正當我們疑惑不解之時,他又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衛玠的麵前,恭敬的向衛玠磕了三個響頭,隨即體力不支暈倒,很快陷入了昏迷。

“赫連敖山為何跪你?”慕容翰一邊上前查看黑衣男子的傷勢,一邊問道衛玠。

衛玠淡然道:“因為我救過他!”

慕容翰抬頭看了衛玠一眼,眼神似有嘲弄之意:“你救過他?他可是個神秘到極點的人,在漠北草原誰都沒見過他的真麵目。他如狼一般凶殘,率領鐵勒人四處打家劫舍,從不留活口,你會救他這樣的人?”

衛玠並沒有回答,隻是彎腰一把扯開了赫連敖山早已被血染透的黑色夜行衣。暴露在我們眼前的胸口和後背全是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有的已經凝結成黑色的血塊,有的還在向外滲著殷紅的血。

“他身上的傷大不下二十處,傷勢嚴重,看來是有人在追殺他!想要他的命!”我著看向衛玠:“你還要救他嗎?”

衛玠聞言,向我點頭:“三年前他曾來中原,卻被官兵當成了奸細追殺,恰巧被我救下。我也正因為如此才發現他與我如此相像,於是才有了借他名姓行事的念頭。他不能死!那日宇文歆出他的名字,我就早該想到他也在附近,若他死了鐵勒人未必不會把這筆帳記在我們頭上!”

“那倒未必!”慕容嬋姬插話道:“你割了宇文歆的舌頭!宇文歆隻當你是他,想必追殺他的就是宇文歆!那些鐵勒人也隻會找宇文歆的晦氣!”

著,慕容嬋姬突然笑了起來:“宇文歆哪裏會想到是你衛玠假扮的赫連敖山?隻怕她現在正在全力剿殺鐵勒人!”

言罷,低頭便拾起一罐酒壇,眼看就要往嘴裏送去,我趕緊將酒壇搶在手裏,走到赫連敖山身邊蹲了下來。

“這些傷口若不清洗幹淨必然要潰爛,隻能用烈酒清洗,然後在想辦法縫合!”我完才看向慕容嬋姬:“酒不能再喝了,這裏不是久待之地!我們都受了傷,得恢複體力盡快離開!”

話完也不再理她,拿高酒壇,對著赫連敖山一處傷口倒了下去!

“啊!”赫連敖山立刻疼得醒轉過來,無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額角冷汗如雨下。

衛玠在一旁緊緊地盯著我替赫連敖山處理傷口,還未等我開口,他便又撕開赫連敖山那被凝血粘住的衣衫,我隻得將手中的烈酒再次倒在了翻轉出來的傷口上。

“等等!他的傷口為何那麼快開始愈合了?”慕容翰好像發現了蹊蹺,出手阻止著我,低頭仔細的檢視起赫連敖山的傷口。

聽他這麼一,我們的目光都投向了同一個地方,那原本被烈酒衝洗得泛白的傷口竟然恢複了殷紅,慢慢地粘連到了一起,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酒是從何而來的?”慕容翰抬頭問道衛玠。

衛玠皺眉,沉思片刻道:“我與衛府的家將們假扮鐵勒人救下了不少漢家女子,她們的家人為表感謝便送了不少酒水肉食給我們,先前都堆在那邊的營帳內一直不曾飲用……莫非這酒……”

著,衛玠隨手拾起一罐酒壇湊到嘴邊,細細地呡了一口:“這酒辛辣之中有股淡淡的甜味,之前大家並沒有太在意,所以忽略了。”

慕容翰一聽,腳尖立即勾起一個酒壇細細查看,手指卻突然停在了壇口,我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一個的“仙”字赫然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