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雪仙釀的五步蛇酒!”慕容翰著看看四周滿地的酒壇,臉色越發凝重:“酒裏有劇毒!”
“有毒!怎麼可能?若是有毒我們已經喝了一晚上,早應該毒發身亡了!他的傷口也不會因為這酒而愈合了!”我指著赫連敖山,不太相信慕容翰。
慕容翰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道:“慕容雪仙經常將這酒賣給過往的客商,以便他們用來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那些商人估計也早就成了匈奴的刀下鬼,這才讓那些百姓將毒酒當成犒賞送到了這。舞兮,我也覺得奇怪,可這酒壇上的字是不會錯的!”
“既然是她的酒,你們早該知道!為何現在才發現?”我有些沉不住氣。
慕容嬋姬走過來,一把搶過衛玠手上的酒壇,喝了一口細細咂摸:“慕容雪仙絕對是用蛇毒的高手,想必你們都已領教過的。哥哥沒有錯,這確實是五步蛇酒,喝之必死!但奇怪的是,今這酒卻成了療傷極品,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混到了酒中,與五步蛇毒產生了新的藥效才會如此!”
正著,突然間一股腥風平地而起,吹得我們幾乎都無法站立,這讓我想起了白那場可怕的飆風。
“你們看!那是什麼?”慕容嬋姬在風中大聲喊到。
我們這才發現,不遠處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從黑暗中慢慢顯現,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漸漸的越來越近。那是一條巨大的青蟒,蟒頭上竟然已經生出了一隻犄角。青蟒血口大張,一股股狂風便從它口中噴出,周圍樹木搖晃不止,風在山穀中回旋不止、越聚越大,最後在穀口出終於找到了出口,便形成了白日裏駭人的颶風。
“原來是它在作祟!”衛玠將我扯到了懷裏,有力的臂膀緊緊擁抱著我:“你怕嗎?舞兮,這麼大的蛇,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簡直是神乎其神!”
衛玠並不慌張,言語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驚羨之情更讓人覺得他不同於一般男子。我不知道我們的結局如何?但此刻在他懷裏,與他一起經曆不可描述的奇異現象,已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的目光移向眼前的龐大之物,那巨大的青蟒卻似乎對我們毫不在意,從我們身前劃過就徑直鑽進了藏酒的營帳,不一會兒就聽得帳內“呼哧呼哧”的吸水聲響了起來。
此時,風已經停了下來,我忍不住好奇,推開衛玠便偷偷挑起營帳的一角看去,隻見那巨大的青蟒盤踞在酒缸前,將那缸內的酒漿悉數吸進了口中,然後搖頭晃腦片刻又再吐出,如此反複數次才心滿意得地從另一邊鑽了出去。
“這青蟒不知道活了多少個年頭,不知道吃了多少奇花異草才能長成這般大,都快蛻變成蛟了!”慕容嬋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被她提醒,想到赫連敖山的刀傷在片刻功夫之內止住了血,想到鏖戰了一的慕容翰現在卻比沒有喝酒之前更加精神。而衛玠的毒從昨日起到此刻都沒有發作,都是因為這酒。
難道是那些奇花異草本身就有毒性,才會在青蟒體內積聚成了劇毒讓它變得如此巨大。而它已能夠懂得解毒之道,聞到了酒中的五步蛇之毒能化解它體內的草藥之毒,這才偷偷來喝酒驅毒。這兩種毒素混合到了一起,才有了這如此神奇的功效!我越想越激動,卻並沒有出來。若真是如此,那衛玠的毒豈不是可以完全解了。
快要亮了,東方的際晨光熹微,黑暗的幕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漸漸浮現出了一道亮白。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也許都不太相信這讓人頃刻斃命的毒酒現在會成了療傷的聖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