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就是文軒公子了吧?快……快快……,裏麵請。”醉春樓老鴇見到趙文軒,急忙盛情邀請。
當迎接的姑娘們看到了一頭銀發的趙文軒,也一個個的迎接了上來。
“大爺,您終於來了?”
一個個鶯鶯燕燕,全部湧來。
趙文軒好歹也算江南第一才子,尤其是在杭州,更是盛名。曾經進過的青樓也有不少,但一般那些地方,在他們這些文人看來,都是作詩繪畫的好地方。
正所謂文人騷客,也因此而來。
隻是以前進青樓,那些女子都是遠遠相迎,卻沒有靠這麼近的,一時間,趙文軒都有些不習慣了。
隻是隨便笑笑,趙文軒就招來老鴇,問道:“請問其他人在什麼地方。”
老鴇急忙迎上來,道:“啊喲……公子,請給奴家來。”
看著這醉春樓的女子,趙文軒不由搖了搖頭,感覺和以前見過的青樓女子相比,這洛陽的青樓女子實在是少了一種氣質。
很快,跟在老鴇身後來到貴賓房內,頓時就看到了杭州府尹蕭大人,正是蕭逸的父親蕭遠山。還有蘇州府尹楊大人,楊宏。
兩人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在官場上打滾了一輩子,這一場驚心的危機過去,都感覺江山代有才人出,新人都可取代他們這些老人了。
見到兩老,趙文軒急忙迎接上去,笑道:“蕭叔叔,真想不到你也來洛陽城了。怎麼都不給文軒打一個招呼呢?”
蕭遠山看了看周圍,搖頭道:“這不是打招呼了?隻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喜歡來這種地方,把你楊叔叔的女兒都帶壞了。”
趙文軒看向楊宏的女兒,楊素素。此時的楊素素身穿羅衫,和當初在朝堂上的樣子相比,真可惡的天差地別。
正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此時的楊素素站出來,無論是在哪裏,都可說是絕美女子。
“素素,看起來,這幾天你應該調養的不錯啊,似乎都胖了呢。”趙文軒看向楊素素,不由打趣道。
楊素素掩麵微笑,道:“趙大哥就是愛開玩笑。”
“哈哈哈,文軒啊,你可不要調戲弟妹了,小心待會兒蕭逸這小子給你急。”正當這時,包廂外,一陣大笑傳來。淩浩也跟著走了進來。
趙文軒看向一前一後走進來的淩浩和蕭逸,微微一笑,道:“我怎敢在癡情公子麵前調戲素素,隻是事實如此罷了。”
聞言,眾人一陣大笑,各自坐下。
這時,醉春樓的下人送上一道道菜肴,又送來酒壺。
趙文軒一把抓起酒壺,先就往口中到了一口,然後搖頭笑道:“十年的竹葉青,果然好酒。”
蕭遠山帶頭坐下,搖頭笑道:“你們三個被人稱為三俠,一醉俠,一狂俠,一癡俠,果然如此啊。文軒嗜酒如命。淩浩狂傲無理,逸兒一生隻對素素用情。一生中能看到你們三個孩子如此,也是無憾了。”
這時,淩浩和蕭逸對視一眼,同時來到了趙文軒的身後,伸手拍了拍趙文軒的肩膀,笑道:“不提以前的事情了,今天早文軒出來,就是高興,想和文軒大醉一場,大家都不要掃興。有什麼節目都開始吧。”
看向依舊傲慢無禮的淩浩,楊宏和蕭遠山皆是無奈搖頭。這小子,他們實在是無法。就連在皇帝麵前都能坦然相對,更別說他們兩個老家夥了,根本就不可能管得住。
蕭逸也在這時笑道:“對,現在就開始吧。”說著,蕭逸招來老鴇,道:“去吧青青姑娘叫出來。聽說她的琴音不錯,我們今天就再次欣賞欣賞。”
老鴇聞言,高興的去了。
趙文軒搖了搖頭,又是一口酒灌下肚中。卻是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淩浩和蕭逸早在他身上打下一道符咒。
趙文軒一生中,可說沒有多少朋友,隻有淩浩,蕭逸,素素能算得上好友。但一生中,能有這麼幾個知心好友,其實已經足夠了。至於楊宏,蕭遠山。當年若不是他們 ,趙文軒都不可能活到現在。因此,在趙文軒的心中,他們就是長輩。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趙文軒的情況,清楚趙文軒沒有幾天日子可以過了,也一個個都不提掃興的事情,直接開懷大飲。
不久,清脆的琴聲響起。趙文軒正拿著酒壺往口中倒酒,不由的就放下酒壺。
“這琴聲……。”趙文軒不自覺的被琴聲吸引,心道:“這琴聲好美。”
在一旁,除淩浩之外,其餘的所有人都不由洗耳傾聽。
這是一曲很美的琴聲,或者不是琴聲美,而是琴師的境界高,已經能達到引人入勝的境界了。
在這琴聲中,趙文軒感覺旋律高低起伏,似乎一會兒如沐春風,一會兒又如墜冰窟,獨孤寂寥。
隨著琴聲的旋律,就連一旁不懂欣賞的淩浩也不由的開始沉寂在琴聲裏麵。
直到琴聲停下,趙文軒這才回過神來,看向眾人,卻都還沉寂在琴聲的美妙當中。
微微一笑,趙文軒拿起酒壺,再次喝了一口,眾人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