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打開畫卷,井上眼睛立馬瞪圓了。真假肯定是看不出來,但是從畫麵以及紙張保存情況看,年代似乎很久遠。他仔細觀察這幅畫,在左下角發現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小字,大部分字都不認得,有一個字好像是個“唐”字,頓時眉開眼笑,仁丹胡子都在抖動。
“王桑,這幅畫……哦,對了,這位朋友,你的貴姓?”井上態度極其和藹。
“太君,我的也姓王,叫王旦。”張世振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看的信哥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也姓王啊?那真的是太巧了。王桑,你的這幅畫真的是祖傳的嗎?”
“太君,千真萬確!我祖上曾經做過狀元,也算是名族,可惜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家境逐漸衰敗,到了我爺爺這一輩就徹底沒落,家裏能賣的都賣光了。本來這幅畫也是要賣的,可是看過的人都說不能吃不能喝的,沒人肯出錢,就這麼沒有賣出去,一直流傳下來。到了我這一代,連家都沒了,四處流浪。我尋思這幅畫肯定值點錢,隻不過沒有遇到識貨的人,就一直帶在身上,反正也不重,帶著也沒啥。聽說太君喜歡古董,我就想讓太君看看,要是能值點錢……”
“王桑,原來的是這樣啊?這幅畫值不值錢不好說,但它的是古董,大大的古董。唐代傳下來的任何一件物品,那都是大大的珍貴。尤其是具有極高藝術價值的字畫,更是大大的寶物,價值連城!”
“太君,這麼值錢啊?”信哥非常驚訝。他隻知道王旦要送井上東西,沒想到居然是古畫。這麼值錢的國寶送給井上,他感覺不大舒服。可是沒辦法,東西已經在人家手上了,此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王桑,具體有多值錢我的也不好說,說實話我的也不是非常懂,得找專門的專家進行鑒定。隻是這方麵的專家太少太少了,短時間都難以找到。所以,要想鑒定它的真偽,以及有多大價值,就得耐心的等待。”井上又看著畫,眼睛眯到一塊去了。
“啊?太君,這得多長時間啊?”張世振非常失望。
“王桑,你們的家族能把這幅畫傳下來相當的不容易,功勞大大的。一千多年都過來了,再等一段時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這樣吧,這幅畫先放這裏,我給你找專家鑒定,一有消息馬上就告訴你。你的安心地幹活,我的不會虧待你的。”
“太君,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如果這幅畫是真的,我就送給太君,跟太君交個朋友,大大的好朋友!”張世振往井上跟前湊了湊,腰身壓的低低的,臉上全是媚笑,極其猥瑣。信哥惡心地轉過了腦袋,心想怎麼弄了這麼個玩意,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這幅古畫遠遠超出了金銀財寶的誘惑,誰也輕易不敢招惹這個王旦了。
“王桑,你這個朋友我交了,跟那個王桑一樣,大大的好朋友,不,你是更好的朋友。王桑,這個王桑身體的不好,以後不用下井了,就在地麵上的幹活。”
“多謝太君,多謝太君!”信哥和張世振一躬到底。
“王旦,得給你安排個職務,你的喜歡幹什麼啊?”井上笑眯眯地問道。
“太君,這個……小的初來乍到,十分的不懂這裏的規矩,還望太君指點一二。另外,太君,小的還有一件事……”要給職務了,張世振說話就帶起了日本味,還故意吊井上的胃口,得某個相當的職位,官小了可不行。
信哥已經想到要給王旦職務了,自己當初不也是這麼一步步上來的嗎?可是一聽王旦那副腔調,而且還在繼續溜舔,他惡心的隻想吐,甚至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可是人是他領來的,而且他也吃了人家好處,此時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咽,啥話都不能說,啥事都不能做,隻能恭恭敬敬地站著,臉上還得堆著笑。
“王桑,還有什麼事情?”井上看著張世振,眼神裏全是期盼。
“其實,太君,這是半幅畫……”張世振聲音小小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這一招是張老二教的,關鍵時候不但能保命,還能得寸進尺,讓對方欲罷不能,從而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
“什麼?半幅畫?”井上立馬攤開古畫,細細觀察著,果然看出了問題。雖然整幅畫看起來比較完整,但總體還是偏右,而且在畫的右側發現了一些細細的鋸齒,似乎是撕裂的痕跡。他十分惋惜地歎了口氣,這樣一來,這幅畫的價值就縮水太多了,唉……縮水就縮水吧,隻要能找到另一半,那也是相當的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