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尹文?一個女子?”明月眉心更加糾結了,這風傲天怎麼淨惹一些女人呢?莫非犯了桃花劫不成?

“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總之,你離風傲天遠一點就可以!那種男人,不值得你付出!”花無心說完,從明月身邊走過,頭也不回的走了!

明月望著她火紅的背影發怔,憑直覺,她知道花無心肯定知道些什麼,可是,似乎有什麼顧忌,所以才沒有言明,看來,她是得離開這裏了!

明月正欲離開亭子,卻突然發現遠處一個黑影一晃而過,她想也沒想,便追了過去!

明月追過去後,看得分明,那是一個黑衣女子,不過,對方的輕功實在是太高明了,她隻看到人影一晃,一種淡淡的香味縈繞而來,來不及多想,她朝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又追了過去!

她聽花無痕說過,這後麵是無花穀的禁地,平時根本沒有敢踏進這裏一步,可現在,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照追了下去!

前麵已無路,她四下一望,到處都是懸崖陡壁,那黑衣人難道平空消失了不成?正欲朝一旁的岩石裏衝去!

卻突然發現地上有一行字:“石壁上有暗門!”

這是誰給她留下的呢?用腳將那些字隱去,抬首朝石壁上望去,那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哪一個才是開關呢?

明月來回望了一遍,唇角微微揚起,伸手朝其中一塊石頭上麵一按,果然,隻聽得轟隆隆一聲響,從一旁露出一個一人高的洞口來。

她知道但凡是暗門開關之類,再做得逼真,也是有跡可尋,那些天然的石頭上麵再怎麼樣也會有灰塵,而這個開關因為有人會按它,相對而言,那上麵有灰塵,也是很少的一點點,所以,隻要仔細一看,就知道了。

明月朝那個洞裏望了望,毅然走了進去,洞門口再次被放下,而從一旁的石頭堆裏走出來一個黑衣人,赫然是匡尹文,她看到明月進去之後,唇角動了動,跟著身影一晃,消失在了那裏。

明月走進洞後,沒想到,眼前的一切,讓她差點就窒息!

一頭銀發蒼蒼的爹居然奄奄一息地躺在石床上,他的背上全是血痕!

“爹!爹!”明月沒有想到風辰烈居然還沒有死!她一直以為兩年前在天絕山上,是風傲天那一掌將她爹打下了深崖,卻沒想到,爹居然還活著!

明月抱住風辰烈痛哭不已!風辰烈也沒想到自己在彌留之際真的還能再見到自己跟若惜的女兒!

他說不出話,隻是顫抖地雙唇抖了抖,無力卻滿是血汙的手想要撫上女兒絕美的小臉上,想看看,這不是他在做夢!

“爹!爹!”明月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感覺到他的顫抖:“爹,到底是誰把您害成這個樣子的?我一定要殺了他替你報仇!”

一提到報仇,風辰烈顫抖地手拿起一旁的石頭,在上麵寫著:“孩子,不要報仇!快離開這裏!”

“爹!您怎麼了?您怎麼說不出話了?”明月這才注意到一直到現在,風辰烈沒有發出一個字。

風辰烈顫巍巍手繼續寫道:“我被人下了啞藥!”

明月看著滿身是傷,衣服破碎不堪,有如乞丐一般奄奄一息的爹爹,她心如刀割,她貴為女皇,高高在上,錦衣玉食,而她的爹居然兩年來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明月從頭上拔下金釵朝自己手臂上一劃,血立刻跳動出來,她將手臂送到風辰烈麵前:“爹,快喝了它!看能不能解去您身上的啞毒!”其實,已經兩年多了,她也沒把握,不管怎麼,她都得試一試。

風辰烈雖然不知道她血的功效,可是,要他吸自己女兒的血,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緊閉著唇,猛地搖頭。

“爹,我身上的血,可以解去一般的毒,現在,試試看,能不能解去您身上的啞毒!”

可風辰烈依舊搖頭不肯。

明月知道他是在心疼她,伸手快速一點,將銀針定住風辰烈的手臂,讓他不能動彈,拿過一旁的碗,用衣物擦幹淨後,將血滴到碗裏!

“爹!女兒冒犯了!”說完,端起血朝風辰烈口中灌去!

風辰烈望著明月蒼白的小臉,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就那樣啪啦啦地掉下來,能在自己臨死前,再見到女兒一麵,他已經是死而無憾了!

待風辰烈全部都吞了下去,明月這才拿掉風辰烈身上的銀針,將他扶坐到一旁,柔聲問道:“爹,您覺得好些了嗎?”

風辰烈隻感覺到明月那些血液迅速在身體裏蔓延,喉間那種梗的感覺也慢慢地消失,他張了張嘴,發出了一聲‘啊’!

明月喜道:“爹!您可以發出聲音了,看來,你可以講話了!”

“明月……”風辰烈吃力地叫了一聲,聲音不大,但總算能發出聲音了,兩年了,他終於又可以說話了,他開心得臉上都放光芒!

“爹!您可以說話了!太好了!”明月抱住風辰烈,開心不已,可是,她不知道,這隻是回光返照的征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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