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了,一雙手也就廢在了葉孤城手上,而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他,一個葉孤城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楚雲若一直奇怪,難道說頂尖的劍客都是白衣冷麵,附帶嘲諷拉仇恨的技能麼?

楚雲若搶在唐天容倒下的時候扶住了他,啐道:“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你這樣子,嘖嘖。”

唐天容淚流了滿臉,看起來是很狼狽,“你不懂,我這手,手……”

楚雲若笑著一下子敲暈他,“很好,不過是這樣嘛,治好了就沒事了。”

陸小鳳眼見著少女一手拎著唐天容,又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咋舌道:“你這是幹什麼?”

“治病啊,等下走的時候忘了怎麼辦?”楚雲若晃了晃手上的起碼有百八十斤的大男人,悠悠道。

陸小鳳硬是忍下到嘴的話,再說下去他肯定自己也討不了好,唐天容手能治好,過程就不用介意了吧。隻是,“你怎麼這麼好心?”

楚雲若仿佛可以看出他的想法,翻了個白眼道:“我一向很好心。連金九齡那樣的人我都幫他針灸解毒,何況唐天容又沒招惹我,死不了。葉孤城廢了他,我偏偏就要救回來!”

杜桐軒無視了這場鬧劇,對李燕北緩緩道:“這一場賭,不知你還敢不敢賭下去?”

李燕北腦子裏一片空白,可卻不願做言而無信的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還在嬉笑的少女,仿佛想從她身上找出西門吹雪能夠獲勝的證據,“你看我像是言而無信的人?”

杜桐軒大笑兩聲,便帶著自己的人準備離開。楚雲若眼珠一轉,擋住一個隨從,曼聲問道:“你認為,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誰能夠贏?”

這下連杜桐軒都停下腳步,那隨從偏是個倔的,朗聲問:“你可知我跟著的人是誰?”

楚雲若點頭,那人又道:“那你就該知道,我們壓的都是葉孤城贏。”

“哦~”,楚雲若眸光一閃,拿起一個筷子筒往桌上一放,看起來舉重若輕,實際上技力暗運,桌上應聲出現一個圓形的小洞,筷子筒落在地上卻連一根筷子都沒有掉出來,這般的控製力著實是讓人心驚,“你這樣說啊,那麼,你又怎麼說?”

被那纖纖玉指指著的人打了個哆嗦,很沒膽色地說:“我說,我說西門吹雪會贏。”被冷冽的目光掃射著,這人連站在身邊的主子都忘了,估摸著雲深是西門吹雪的夫人,自然是向著西門吹雪了。

杜桐軒嗤笑一聲,卻見少女依舊是不滿意:“你這樣說?那麼……”一掌拍碎掉桌子,楚雲若撇嘴:“都不怎麼樣,他們啊,活該兩敗俱傷!”

這話說出來讓陸小鳳有點發怔,事實難道不正是這樣,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這兩把舉世無雙的利劍,若是相遇,逃不了一個兩敗俱傷,可是更多人關注的隻會是誰傷的重一些。

楚雲若的手白皙如玉,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小看於她了,這時候他們才真正知道雲深不知處的名頭也是實打實闖出來的。陸小鳳手裏被突然塞了些東西,聽見少女留下一句,“我去找七哥,嗯,順便幫手上這隻治治傷。有事拆錦囊。”

陸小鳳頭上滑下大片的黑線,往手上一看,果然是三個小錦囊,還有一個怪模怪樣的煙花。把東西塞到懷裏,而煙花不敢亂動,拎在手上不知該做什麼,陸小鳳對李燕北苦笑道:“這丫頭是把自己當諸葛孔明了。”

話一說完,一個巨大的錘子就迎麵砸來。陸小鳳側身躲開,笑得更苦了,“雲深你不至於吧,這麼狠?”

李燕北眼珠都快瞪了出來,“這個,雲深姑娘扔的?”形象破滅的真快,李燕北對於自己說過嬌弱柔美一詞深深地羞愧了……

“姑娘我能掐會算,這錦囊作用大著呢,沒什麼大事兒你就別亂拆。那個信號彈啊,真有事再放,你一放我絕對趕到。”楚雲若的身影又是一閃而過,陸小鳳還能捕捉到她手上唐天容的身影。

“得了,你去找花滿樓,西門吹雪知道?”陸小鳳隨口問道。

要不說陸小鳳人品有問題呢,一說話就中雷區。楚雲若磨著牙說:“要他管?我留了字條,你要遇到他就告訴他,姑娘我九月十五等著看他悟出了什麼!”

陸小鳳一噎,呐呐道,“你留字條的時候怎麼不寫?我可不一定遇得到他。”

當然是覺得一此太過火了不好,想要找個人先擋一此西門的怒氣啦。楚雲若這次是真走了,風裏遠遠飄來一句,“你忘了我說我能掐會算?我這給你算一卦,你必是有美人劫當前了,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李燕北和陸小鳳麵麵相覷,良久李燕北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一直這樣?”

陸小鳳摸了摸胡子,信號彈被放入袖中,“從我認識雲深起,她就是個不讓須眉的人物。”

李燕北又想到那場決戰,苦中作樂道:“西門吹雪能壓製住雲深,想來不凡得很。”

陸小鳳打了個哈哈混過去,和李燕北道了別,也不再去找西門吹雪,就在京城裏閑逛著。雲深或許是喜歡坑他,但是大事上也沒出過差錯,想來西門吹雪是到了京城,也無甚大事。隻是,看樣子西門吹雪是又惹著雲深了,陸小鳳抬頭看天,雲深的日子其實也不是那麼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