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葉孤城眼底含笑地將它噙住,微微用力吮咬,一麵在對方的腰上輕輕摩娑起來。
西門吹雪頓了一頓,既而用拇指緩緩撫著男人的眉骨,漆黑的眼底因對方此時的舉動而愈顯幽深……
忽地,西門吹雪似是不可察覺地一顫,胸膛上驟然傳來的奇異感受讓他手上的力量不由增加了幾分,倏地握住了男人垂在額前的一綹發絲。
並不是痛,然而卻又比疼痛,更加令人難以忍耐……
葉孤城已將身體的重量完全地交給了下方的人,口中含了那正逐漸硬[tǐng]起來的乳首,似有似無地輕緩撥弄著。西門吹雪的眼神漸漸墨如子夜,伸手攬住這具同樣強健且蘊涵著巨大力量的身體,一麵撫住男人的後頸,順著領口向衣內探去……
忽然間,兩人的動作同時停住。不一時,就聽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隨即南王的聲音便從房外傳了進來:“我兒可已起身了?”
葉孤城微一疊眉,從床頭拿起長袍披上,一麵下了榻,朝外室走去,將門打開。
南王進得屋內,身後兩名侍女捧了洗盥用具,又有一人手裏端著隻紋花托盤,上麵放了一把紫砂大盅。
“昨夜你初次飲酒,卻陪父王喝了這許多,那酒後勁極大,我隻怕你今日不適,特讓人製了蘆菔汁浸青蔗漿,你且多喝些。”南王說著,一邊命侍女盛了一盞淡碧色的清湯。
葉孤城接過,將那甜中略帶著絲苦澀味道的湯汁喝下,兩名端水捧巾的侍女朝內室走去,就欲準備服侍他洗漱。葉孤城見狀,道:“放在此處就是,不必你們伺候。”
南王見他外麵隻鬆鬆披一件長袍,襟帶兀自敞開著,長發垂散在背後,一副才起身的模樣,便道:“昨夜你飲多了酒,今日不妨多睡一時。”正說著,眼光忽停在葉孤城頸間,但見鬆散的襟口處,露在外頭的肌理表麵,現著點點深紅色的印跡。
不動聲色地揮退侍女,待室中僅餘父子二人,南王方笑道:“府中尚養著幾名絕色的女子,昭兒一人靜夜寂寞,不如叫管家送來一兩個,權且服侍起居。”
葉孤城淡淡道:“父親說笑了。”
南王把眼朝內室一看,嗬嗬笑道:“昭兒昨日醉酒,卻不知是府中哪個丫頭伺候?為父見你神色,似是中意的,既如此,命人調撥幾個丫鬟配與她,隻叫她往後好生服侍我兒便了。”
葉孤城聽聞,略理齊了衣袍,道:“他不喜人打攪,父親不必費心。”
南王聞言,不禁笑道:“府中竟有這等美人,令我兒如此上心?本王卻是不知。”
葉孤城淡淡道:“他並非王府中人。”
南王微微一怔,既而似是想到了什麼,眼角餘光向內房看了一眼,忽道:“時辰尚早,昭兒再歇一時罷。”言畢,也不用葉孤城相送,徑自出了房門。
葉孤城回到臥房中,西門吹雪已起身穿衣束發完畢,兩人洗漱了一回,又過了一陣,就有下人送來早膳在外房。但見那食盒內碗筷杯盤竟皆是雙份的,葉孤城知道必然是南王吩咐如此,不禁心下微微一動。
既而在王府中又住了十餘日,直至南王身體完全康複,葉孤城才向其辭行,欲返回飛仙島。南王雖心下隻願他長住才好,卻也知這長子秉性,因此也並未再留,隻辦了家宴與他餞行。
臨走前,南王執手多次囑咐常回府一聚,葉孤城應下,又與旁邊世子說上幾句,這才登上馬車,朝郊外方向去了。南王立於當地看著他遠去,世子亦且遙望,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亮……
行至三裏外的官道上,路邊,已有一輛馬車停著。一身白衣的男子在寬敞舒適的車內等他,葉孤城上了車,在對麵坐下,外頭的車夫一揚鞭,馬車便轆轆地朝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