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彩玉耳爐之中。

瑞王斜倚在榻上,已脫了外衣,正微微合著眼,麵上帶著些酒暈。青年添完了香,放下手中的香匙,便轉過身,露出一張清俊雋雅之極的麵容。

“王爺往日飲酒頗慎,今晚雖是世子慶周,卻也不應飲得這般多,恐傷身體。”青年走至男子身前,手內捧著盞解酒湯,“王爺多少喝些,消消酒意罷。”

瑞王微微睜眼,也不說話,就著青年的手便喝了湯,青年放下碗,替瑞王寬去衣裳,又脫了靴襪,服侍著男子躺下後,這才坐在床沿,用手在對方的腿上輕輕揉捏按摩起來。

“王爺今晚應是在阮側妃院中的,她才懷了爺的骨肉。。。或者,是在王妃那裏,畢竟小世子今日慶周。。。”青年一麵為男子鬆乏筋骨,一麵低聲說道。

“去何處,自有本王決定。”瑞王淡淡開口,隨即睜開眼,似笑非笑的模樣:“今晚青歌可是不高興了?沒有讓你出去看熱鬧。。。”

“青歌不敢。”雙手仔細的揉捏著男子腿上結實的筋肉,“青歌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在眾貴人眼前露麵。。。王爺今晚還能來此,青歌已是感激。”

瑞王聞言,伸手拉他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懶懶笑道:“放心,她們自是比不得你去。。。”說著,右手已順著領口滑入,直接捉住了青年胸`前的一點殷紅,揉搓撫摩起來,心底卻忽地想起那人離府前,自己在對方的頸上無意間瞥到的一塊紅印。。。思及至此,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幾分,隨即剝開了青年的衣裳,露出裏麵白 皙勻稱的上身,然後便翻過身去,將其壓在身下。。。

便在此時,外麵忽有人道:“稟王爺,王妃差人來問,今夜是否去王妃或阮側妃處。。。”

瑞王停下動作,皺一下眉,既而有些不耐道:“叫她們不必等,本王今晚仍歇在此地。”說罷,重新埋首在青年胸`前,一麵去解他腰間的絲絛。

青歌微微喘熄著,道:“王爺還是。。。還是去王妃或阮側妃處看看--”話音未落,已被人堵上了唇,隨即床前的素色輕紗緩緩飄下,遮住了滿室春色,隻偶爾聽見床內傳出一兩聲低低的呻[yín]。。。

。。。。。。

寢殿中天青色的薄蟬翼窗紗被風微微拂著,一隻淡藍色蝴蝶從窗外翩翩飛入,既而便悠悠停在了牆邊花瓶內插著的一束玉簪花之上。

西門吹雪方一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抹雪白光滑的溫涼肌膚,縐紗的月白色裏衣微微半敞著,而自己的唇,就正觸在一片結實的胸膛間。

“可要起身。”男人逡淡的聲音響起,西門吹雪就勢在那微冷的胸膛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才道:“好。”

葉孤城聞言便攏上衣襟,起床穿衣束發,西門亦自梳洗整理,兩人從劍托上各自取了佩劍,便一同出外開始每日晨間必有的修行。

午間。

“。。。堂內近月情況,便是如此,還請爺訓示。”

涼亭中的石桌上,擺著一壺清茶與幾樣時鮮水果,葉孤城坐在桌前慢慢品茗,對麵楚凇揚則立在當地,一一彙報近來天一堂中些許事務。

葉孤城神情淡淡,半晌,方開口道:“很好。”既而又道:“坐。”

楚凇揚聞言,便在男人對麵慢慢坐下,葉孤城放下茶杯,“你不日便是當朝駙馬,孤的妹婿,日後,亦屬自家人。”

楚凇揚微微垂目,道:“凇揚自知。以後,定會敬待酆熙公主。”

葉孤城目光淡淡,看著亭外湖中大片開得極盛的蓮花,風動荷香,蓮葉田田,倒是頗為清雅。“酆熙自幼嬌養,日後若有嗬橫縱性,你也擔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