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寂靜和沉默了。
他身為天子,明明坐擁四海,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人,但他也仍然無法掌握人心。。。葉玄忽然滯了滯眉峰,是了,他似乎是忘記了一件事情,一件或許是導致讓懷裏的這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他的原因。。。
年輕的皇帝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因此再也按捺不住,握著花玉辰的肩膀就將他的身體轉過來,讓他和自己麵對麵地站著,細細端詳著男人。
花玉辰的麵容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溫淡清雅,就如同一塊涼沁沁的玉桷,一雙長長的玄眉輕揚,容顏間盡是月朗風清,煙散霧淡的意味。。。明明五官並沒有什麼相象之處,可這骨子裏的一點味道,卻分明是有那位長者的三分氣韻的。。。
他怎麼就忘了呢,他們兩個人自小長在那兩位的膝下,他自己容顏肖似父親,但骨子裏的本質卻是更類於那位性情冷酷剛硬的爹,而他的師兄,則是將稟性養得比他更近似於他的父親。。。
一樣的高潔清貴,一樣的驕傲無塵,哪怕對親友總是溫然而柔和的,但本質中的睥睨與驕傲,和他的父親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所以,這樣的男子,怎麼會允許自己拋棄男性的尊嚴,去向著另一個同樣身為男子的人,放□段迎合?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也許他是一個成功的帝王,但歸根結底,也不過還是一個不曾真正品嚐過情愛滋味,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懵懂的青年罷了,一想到此處,就越發覺得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一時間心裏輾轉掂量,不過片刻,就做出了決定。
花玉辰正默然不語間,身體卻忽然被打橫抱起,他怔了一怔,醒過神來,抬眼就發現葉玄正抱著自己朝床邊走去,饒是他向來性情篤定溫淡,此時卻也不由得微微變了臉色,口中低叱道:“阿玄!”一邊已用力掙動起來。
但他現在內力俱無,不過是與一個普通男子差不多罷了,如何能撼動修為隻與他隔了一線的葉玄?皇帝輕而易舉地就製住了他的所有動作,將他放在大床上,用身體牢牢按壓住,微微疊了一下墨黑的劍眉,琥珀般的眼睛筆直看著身下的男人,沉聲道:“師兄。。。你莫要惱怒,我說過了,我決舍不得來迫你。。。若我真的這般做了,莫說是會壞了咱們從小的情分,就是爹和父親,也定然容不得我。。。”
花玉辰反手扣住對方欲扯自己腰帶的手,卻因為沒有內力,輕易就被擋開:“。。。師兄,我是阿玄。。。是玄兒。。。師兄。。。我喜歡你。。。喜歡你。。。辰。。。”
如魔似蠱的低喃在耳邊反複繚繞,花玉辰·
青年額上冷汗直滲出來,玄色的眉緊皺在一起,片刻之後,才勉強扯一扯唇角,對身下正震驚無已,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緊盯著他的男子笑了一下,咬牙道:“。。。也不算是。。。很難受。。。”
花玉辰幾乎言語不能,隻定定攫視著上方的年輕男子,半晌,才艱難翕動了一下嘴唇,仿佛是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未等到發出任何聲音,就被猛然奪去了雙♪唇。。。
男人精健的軀幹上冷汗涔涔,壓製住下方無法掙動的人,眉心間疊皺著一痕極力忍耐著痛楚的紋路,卻決不肯放手。明黃的錦帳中斷斷續續地傳出低啞的痛喘,外麵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起了雪。。。
殿中寂靜無聲,年輕的皇帝垂著頭,烏發淩亂著披散在脊背上,毫無聲息地伏在身下人的胸膛間。
沒有人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死寂一般的安靜中,一隻手緩緩抬了起來,握住了皇帝汗濕的肩膀。“。。。阿玄?。。。”
青年沙啞地從喉嚨裏溢出一絲聲音,然後身體微微顫動,就似是要掙紮著起來。
身下的人扶住他的雙肩,極慢極慢地幫他翻過身來,小心地放置在床上,隻這幾下動作,皇帝的渾身上下便又出了一層薄汗,仰麵躺在柔軟的被褥間,微微喘熄。
他頭上的九龍金冠早已斜在一邊,頭發被汗水淩亂地粘在身上,臉色青白著,強健的胸膛略微起伏,卻還勉強睜著眼,看著身旁的人。“。。。我說過,我不會迫你。”
花玉辰隻覺得胸腔裏空空蕩蕩,口鼻發苦,身上冰涼,用手替對方擦額頭上的冷汗,指尖處,微不可察地在顫。“。。。你。。。”
口中隻擠出了這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其他。
皇帝看著他,忽然間皺了眉,連一張峻毅的麵容也深深皺了起來,勉強做出一個苦笑,道:“師兄,剛才我騙你的。。。還真是疼啊。。。”
花玉辰心中原本亂極,此時見他這個模樣,竟就是小時候每當練功受傷後就會露出的表情,心下猛地一顫,再也想不得別的,隻拽起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