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在醫院裏躺了三天才能下床。他堅持不在醫院裏住著,理由是這裏的床太硬,護士也太醜,已經達到了常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阿福,回頭把這一層樓的護士全都換了。"楊開山說了這一句,楊帆才知道市中心第五大道旁邊的這家大醫院是他們家的。
楊帆是秘密的回到家裏的,因為他受傷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沒人知道,就連張海倫也不知道。就算是回到家裏,楊開山和福伯他們也統一口徑說楊帆是被車給碰到了,絕口不提水上樂園的事情。
康米納悶楊帆這幾天怎麼不見回來。她本來就抑鬱,看不到楊帆一刻也不踏實,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如今楊帆回來了,雖說受了傷但她的心反而踏實下來了,也沒哭。
哭的人是程妃妃,她分成一天早午晚三次向楊帆哭著表達自己的忠心和愛慕之情,說她的心都疼的碎掉了。而且她有自己的理由:"你別以為咱倆相戀的日子短,就覺得我說的話是假的,我是真的心疼你,你沒聽別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的感情是不同於你和別的女人的。"
楊帆心裏冷笑。表麵卻點頭:"我信,我信。"暗想:這個程妃妃,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呀。
楊帆也不敢出門,家裏來了客人他也要躲著,都快憋死了。唯一的休閑就是白天晚上程妃妃和康米輪流扶著他在樓道裏溜達。不過晚上程妃妃是不在這裏的。隻有康米陪著他。
康米衣不解帶的照顧他,晚上就跟他睡在一張床上,蓋一床被子。可是誰都知道她倆是清白的,因為楊帆全身都纏著繃帶,就想幹壞事兒也不行。
這天晚上,康米照例扶著楊帆走動,當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楊帆突然聽到福伯跟楊開山說:"老爺,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原來這個鐵手武館以前叫做鐵手門,這個門派傳承了有一百多年了,據說是清廷的餘孽粘杆處發展而來的,他們專門提供殺手,賺取傭金。但是因為組織嚴密,做事情的手法高明,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他們是什麼樣的組織,如何發展而來的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現在隻想知道,是誰向鐵手門雇傭了殺手,來謀殺我的兒子,阿福,你查清楚了沒有?"
"這個,事關重大,我還在查。"福伯小心翼翼的說。
聽的出來楊開山非常的不耐煩和憤怒:"阿福,你跟在我身邊很多年了。你不了解我的心情嘛,我已經失去過帆兒一次。再也不能有第二次了,你說,你要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我想,我們要做三手準備了。"
"什麼三手準備,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福伯謹慎的說:"老爺,我們除了調查幕後主謀之外,還要加強對少爺的保護,以後再也不能出這樣的事情了。此外,我上次不是跟您說過,要給少爺找一些高手來當老師,您也同意我去電視上做廣告了,所以現在已經來了很多人報名,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五百萬可不是容易賺到的。"
"錢不是問題,就隻怕這樣做時間上來不及呀,學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楊開山歎了口氣說道。福伯咳嗽了一聲:"老爺,所以我還有第三手準備,我想我們應該把鐵手門連根拔起--"
"沒有鐵手門還有銅手門銀手門,你都能拔掉嘛?不過,給他們一個教訓也是好的,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麼生意都能接的。"
"是的老爺。"
楊開山說道:"明天你去讓那些宗師過來,讓他們看看少爺的根骨,是不是適合學武,我聽說學武是要看資質的是吧。"
"老爺,什麼資質啊。什麼宗師啊。全都是貪財好色的人罷了,隻要每人給五百萬,他們答應把整個門派所有壓箱子底的絕學全都傳授給咱們少爺呢。"
"這麼便宜。"
"老爺,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對他們來說都是絕對的天文數字了,現在這樣的世道會功夫有什麼用,他們的日子過的都不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