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抬著可拉去了某間房間。
托馬斯伸手想將安娜拉起來,不想她卻盈滿淚水地問道:“你們在家裏幽會過?”
男人明顯覺得女人不識時務,不耐煩地回答:“老房子不是已經賣了?”
安娜響亮地抽泣一聲,撲上前捶打托馬斯:“你怎麼能……怎麼能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情。”
托馬斯騰出手想安撫住安娜,不想這個向來柔弱地女人卻少見地不肯就範,瘋了一般和自己對抗。
男人的耐心漸漸被耗盡了。
他猛地將安娜摔在沙發上,牢牢地卡住她的脖子,想瓦解她的反抗。
安娜滿腦子隻有丈夫和可拉長達數年的地下情和他那句“布萊恩夫人不缺人做”,這似乎把她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和粉飾太平完全擊碎了。
她借著肢體發泄著,一時間涕淚橫流,哭嚎不止。
托馬斯英俊的臉孔開始扭曲了,但他不想讓家裏的其他人聽見他們在客廳吵鬧,抬手施了一個鎖喉咒。
他麵目猙獰地從牙縫裏逼出一字一句:“你這個廢物,低賤的啞炮,竟然敢反抗我。如果不是我把你們母女從翻倒巷撿回來,你們今天比乞丐還不如。”
博爾齊婭不知他施了什麼咒,安娜的頭發被不知名的力量抓住,拖著安娜跟隨托馬斯的腳步上樓。
安娜被麵朝下拖行在樓梯上,磕絆的階梯磨得她臉上開始破皮流血,一束一束帶血的頭發往下掉。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卻全部被堵在喉嚨裏,隻能無聲承受著禸體的劇痛。
博爾齊婭聽不下去了,她想衝上去保護她的母親,被愛德華緊緊拉住,隻能用一雙憤恨的眼睛盯著眼前施暴的男人。
托馬斯重重地拍打著她的臉:“小雜種,我供你吃穿,供你上學,是要回報的。如果你想反抗,我就讓你母親生不如死,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段了。”
博爾齊婭的臉火辣辣地灼痛著,可她到底看著托馬斯用上了懸浮咒拖起安娜,目送兩人進了房間。
她這才鬆開緊緊握著的拳頭,掰開愛德華的手。
老管家歎了口氣:“小姐,明天就要開學了,你早點休息,我等會兒會送藥過去。”
博爾齊婭強忍著眼淚點點頭。
壁爐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窗外的風雨卻久久不停。
博爾齊婭後來也沒有聽說過可拉·蘭森的任何消息。
也許她在第二天被送進了聖芒戈,一個女人已經家無恒產,就這該麼隱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可她總會不經意地想起那天觸目驚心的紅色的血和暴風雨下恐怖的懸崖。
第5章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這一夜,布萊恩莊園裏不知有多少人徹夜未眠,至少博爾齊婭肯定是其中一個。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整裝待發了。然而她拉開落地窗簾時,滿室的陽光並不能緩解她內心的陰冷。
她提起箱子打開門,正好碰見端著餐盤正欲敲門的露西。
露西的臉色也是睡眠不足的蒼白,昨晚發生的一切超出她短短十六年人生的認知。於是她趁著整幢大宅尚在黎明中未醒時,偷偷溜到南邊走廊盡頭的客房,想看看昨晚的女客情況如何。
昨晚,她和埃德加把她抬進房之後,雙手和圍裙全部被染紅了。
那位叫蘭森的夫人情況應該很不好,可是當她發現客房裏空無一人時,不禁打了個寒顫。
睡自然是睡不著的,她隻能溜進廚房,提前開始準備早餐,希望繁瑣的工作能讓自己忘了那些事。
然而一反常態的是,主臥室的門一直靜靜關著。一眾仆人用過早飯後,均各司其職去做雜事,愛德華先生也沒有多餘的吩咐。
露西躊躇良久,準備了一份早飯敲開了小姐的門。
不想,小姐似乎正準備出門。
“博爾齊婭小姐,吃點吧,霍格沃茲的旅程可不短。”露西入內將托盤擱在桌上,一邊勤快地開始濾茶:“當然,車上也有零食兜售,可都不便宜,也填不飽肚子。”
博爾齊婭放下箱子,接過茶喝了一口,又坐下咬了口鬆餅,頓時覺得身上暖和了些。
露西看小姐雖然沒說什麼,然而臉上略微滿足的表情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