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信任,”博爾齊婭滿意地笑起來:“您知道這比感情更可靠,更能穩固婚姻。”

斯內普輕輕哼了一聲,博爾齊婭握住他的手安撫了一下:“其實,他也隻是在前不久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所知道的不過和您現在所知道的差不多,也就是我在尋找霍格沃茲的四件寶物。而他比您所占的優勢,就是當年由他母親艾琳·斯內普出麵商談婚事時,所贈送給我的訂婚信物,與那四件寶物出身一樣。”

鄧布利多的眼光落在了博爾齊婭的手上,那手正被斯內普握在手裏,亞斯塔路翠綠的光芒正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閃現。

“那麼和普林斯家有關係?”他隻能想到這個可能。

“這枚戒指隻是在普林斯家的人手上輾轉了很久,但是最初這是由羅伊娜·拉文克勞贈送給了我母親的祖先。”斯內普盯著博爾齊婭,有些自嘲:“然後這個家族最後的傳人將唯一的一件家傳珠寶用作了求婚,這就是我所知道的。”

鄧布利多隻得出一個信息:“所以最終還是和創始人有關?”

“看起來的確如此,”斯內普也同意:“不過這還需要我的妻子來解惑。”

博爾齊婭當然知道斯內普的語氣很有些不滿,於是隻能尷尬地笑笑:“鄧布利多校長,其實您一開始就在我的計劃中,我最初的打算是即便不能得到您的幫助,也會幫助您得到打敗伏地魔最有效的武器,所以您必須聽我說這以下一席話。鑒於我目前身體情況特殊,精力不濟,我還是等大家都在場一次性說個清楚。”

“反正,西弗勒斯總是信任我的。”話畢,博爾齊婭作勢脈脈含情地看了一眼斯內普,就是不知對方有沒有接收到。

博爾齊婭往後靠了靠,人緊貼在椅背上坐直了些。

“從我拿出寶劍的那一刻,校長您一定猜到了我的身份。不錯,創始人的確不是這些寶物的合法持有者,原諒我無意冒犯,更精確地說他們是一群無恥墮落的小偷。”

斯內普抓著博爾齊婭的手一下子握緊了,而鄧布利多的臉抽[dòng]了一下,勉強坐住了,但是他的袍子被他自己的手一下子抓得皺巴巴。

博爾齊婭明白他們此刻的想法和失態的反應,霍格沃茲建校一千年,培養了一代又一代的巫師,是整個英國巫師界的知識殿堂和價值核心的所在,他們是年幼的小巫師們的第二家園,也是畢業後的成年巫師心中的聖地,誰都不能相信這樣一所歐洲最古老的、最享有盛名的教育機構成立於一群小偷手裏。

“我的祖先是兩位偉大王者的孩子,世世代代為他們守護著王陵中的安息之地。可是在一千年前,有四個流浪巫師闖入了那座秘密的地下之城,他們貪得無厭又野心勃勃,不但偷走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而盜走了鎮守王陵的五件魔器。”

鄧布利多皺眉道:“魔器?”眼光落在了格蘭芬多寶劍銀白錚亮的劍身上。

博爾齊婭頷首:“是的,魔器,這是與魔神訂立契約之後才能獲得的信物。”

她的眼神也隨鄧布利多轉到了劍上:“妖精隻會數錢,鍛造金幣,它們對武器可不感興趣,不過除此之外格蘭芬多恐怕找不出好的理由來解釋這把劍的來曆,因為巫師和冷兵器可沒什麼淵源。”

這或許是鄧布利多自己的執念,寶劍曾寄托了他對格蘭芬多學院所有的感情,他不放棄地追問:“那這把劍到底來自哪裏?”

博爾齊婭的眼神很懷念,這些秘辛可是她小時候的床邊故事:“這把魔器的名字叫因波斯,是傳說中一個長著獅頭的怪物,它能賦予人機智的頭腦和無畏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