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能穿你就能穿,不要廢話了,快點掃地。”
泰勒被白蘭度說的一愣,便默不作聲的低下頭,手上拿著掃帚,開始打掃臥室,掃完地之後,白蘭度又讓泰勒用半濕的抹布把地板從新抹了一遍,然後又用幹的抹布抹了一遍,最後鋪上地毯,這才完事兒了。
做完之後,泰勒揉揉腰,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勞動成果,又和白蘭度說了一會兒話,兩人便睡覺去了。
……
貨物在奧威爾的手邊被賣了出去,一共賣了兩千多美元,白蘭度拿了八百美元,剩下的都是奧威爾的,八百美元在那個時候真的是很多了,不過白蘭度好像並不把這些錢當回事兒,倒是奧威爾高興地死去活來的。
“嘿,白蘭度,現在有錢了,我可以娶個意大利的老婆,然後生一大堆的孩子,哈哈……白蘭度,你為什麼一點也不激動的樣子呢?”這是奧威爾晚上又在 白蘭度家裏吃飯的時候問的話。
“奧威爾,不要高興地太早,肯定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們。”
這是白蘭度的回答,泰勒覺得白蘭度說的一定沒錯,雖然,現在隻是白蘭度個人的直覺。
……
很快,白蘭度的直覺就變成了現實。
白蘭度去到隔壁的十二街去給那裏的商鋪和飯店商量一下下一個季度需要的橄欖油和意大利香腸、紅酒和橄欖果的數量和價格。
因為外麵宣稱,第一次全麵的世界大戰就要爆發了,這也是白蘭度在報紙上看見的和廣播上聽見的,聽說國內布匹和食物的價格在大幅度的上漲,所以白蘭度也隨之調整了價格,因為走私進來的橄欖油和其他的貨物價格都提高了。
但是白蘭度並沒有趁機漲價太高,而是合情合理的長了一點點,並且給一個個店主細心的解釋清楚理由,他們全部都是他的多年的固定老客戶,有一些甚至是聊得上天的老朋友,白蘭度並不是無惡不作的人,他非常的重視朋友的作用,而且隻會幹掉那些阻礙自己取得利益的人,所以,十一街上的店家都非常的尊重白蘭度,說他是一條真正的漢子。
白蘭度今天因為價格並沒有大幅度上漲的原因,受到了所有店家的再一次歡迎,回來的路上,白蘭度遇到了正在四處溜達的斯考特。
斯考特身上穿著昂貴的淺色西裝,但是卻在脖子裏係著一條花花綠綠的領帶,加上皮膚黝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黑色背景,表麵塗得花花綠綠的花瓶,看起來異常的怪異和沒有品位。
他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小帽子,看見白蘭度就把他的帽子那在了手上,露出了腦袋上被幾個小夥子砍傷得拿到醜陋的血肉外翻的疤痕,看起來窮凶極惡。
斯考特似乎並沒有想要遮掩這些傷疤,而是故意把他裸/露在白蘭度的麵前。
“嗨,白蘭度,我可愛的小夥子,聽說你們大賺了一筆,就是和你的夥計還有那個叫奧威爾的喜歡倒賣軍火的小癟三,我真是為你們感到開心啊,但是,你為什麼不問我一下呢?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呢?畢竟整個陰間廚房地區都是我的地盤啊!你們不能自己吃獨食,不是麼?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點錢買酒喝呢?”
斯考特雖然嘴上說話帶著油腔滑調,好像是聊天一樣隨便的態度,但是白蘭度看見斯考特那張凶相畢露的臉蛋上有一種鄙夷不屑和傲慢的神情。
白蘭度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而他對奧威爾所說的,“不要高興的太早,”就是指像是斯考特這樣的人會找他們的麻煩,其實隻要是知道的,都像分一筆贓款。
這是白蘭度骨子裏麵天生的對於人性的、尤其是黑道分子人性的透徹的分析,白蘭度注定會是個不動聲色的、優雅的魔鬼。
白蘭地麵上毫無表情,但是依舊是恭謙的說“斯考特先生,要不是您對於我們的保護,我想我們也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也不會得到這筆意外的橫財,其實我們得到的錢並不多,但是我依舊要感謝您對於我們的教導。”
斯考特沒想到到白蘭度竟然是這樣一個有禮貌的意大利人——在他的印象裏,意大利的移民都是粗鄙無禮的,向他們要能保護費的時候,也通常是最困難的。
而對於白蘭度,其實他也是最近才注意到,他一直覺得他隻是個本本分分的、沉默寡言、長相出色的小夥子而已,但是,今天他發現了這個年輕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於是斯考特像是那個被白蘭度幹掉的塞勒警察一樣,上前緊緊的抓著白蘭度的手,激動地說“沒想到你是這麼懂禮貌的年輕人,實在是太讓我吃驚了!隻要你把應該給我的那份錢給我,我保證以後你們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騷擾。”
白蘭度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覺得受寵若驚,而是淡淡的點點頭,等著斯考特提出具體的數目,而且,通常他們會在提出要求之前先威脅一番。
果然,斯考特的嘴巴突然歪了起來,真個麵孔呈現出詭異的邪惡表情,兩排黃色的牙齒也緊緊的要在一起,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胡子吃到嘴裏,“白蘭度,你因該知道,作為晚輩對於長輩應該表示做夠的尊敬,尤其是在我們這行,幾乎是眾所周知的道理,其實你們這次沒有征求我的同意就去對一個富有的荷蘭人下手,真是對我這個前輩的人格的侮辱,當然嘛,如果你們能給我一千美元,我也不會覺得自己受到這種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