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之前的一個星期,紐約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大雪,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裏。

泰勒站在廚房裏,為白蘭度、安德烈亞和奧威爾準備晚餐,在食物放在屋裏的空隙,轉過頭看向窗外飄揚的雪花。

泰勒記得,每年在這個時候,總是有很多很多的窮人餓死在道路上,屍體被饑餓的野狗吞食,或者被冰雪掩埋。

還有無數的小貓和小狗,都會被凍死,路邊會有很多僵硬的小麻雀。

這是個冰冷的年代。

就像是白蘭度的雙眸一樣,外麵看過去是淺綠色的華麗,而裏麵是冰天雪地的,無邊的黑暗。

這些,隻有泰勒才會知道。

“為什麼又開始多愁善感了呢?”

泰勒笑著捏了捏自己的臉蛋,白蘭度就從來不考慮這些事情。

所以他可以過得很好,所以自己被他,牢牢地握在手心裏。

“泰勒,飯好了麼?”奧威爾在客廳裏喊了一聲,現在他們真正是好朋友了,還有安德烈亞,泰勒發現,他認識的所有人中,沒有一個有白蘭度那樣的黑暗氣質和邪惡的心思。

“好啦!”

泰勒回了一聲,然後抓緊把東西食物裝好在盤子上麵,今天他特地早起了一會兒,給白蘭度炸了一些肉丸。

不過中午的時候,白蘭度沒吃多少,他對這些油炸的食物興趣缺缺,但是隻要是泰勒做的,白蘭度都會吃下一些。

泰勒端起盤子,穿過廚房陰暗前麵陰暗的隔間,來到了非常暖和的客廳裏。

白蘭度穿著傳統的黑色低領毛衣,端正的坐在壁爐前,手上在寫寫畫畫著什麼。

奧威爾和安德烈亞在低聲的交談。

白蘭度在思考的時候。,他們都會很有,默契的壓低聲音。

白蘭度的頭發似乎更長了。

泰勒把食物放在紅木的茶幾上,然後跪在白蘭度的身後,把散落在他兩頰的玫瑰紅色卷發的發絲攏在身後。

“白蘭度,要不要我幫你把頭發紮起來?”泰勒小聲的問。

白蘭度無聲的點點頭,放下了手上的筆和書。

轉過頭看了泰勒一眼“多穿點。”

泰勒臉頰一紅,沒敢看白蘭度在光彩四溢的眼睛。

奧威爾和安德烈亞開始大吃大喝,他們中午吃完飯之後就過來了,一直做到現在和白蘭度一起把在紐約這邊市場的進展狀況分析了一下。

他們現在是這樣的分工。

白蘭度是老大,一切事情需要先過問他的同意。

安德烈亞是賬務管理和軍師,白蘭度在思考一些問題的時候,常常是把安德烈亞放在身邊。

奧威爾是白蘭度手下的一員大將,所有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是白蘭度安排怎麼做,然後奧威爾帶著手下的小兵們去執行,這小子殺人很爽快,殺完人就走,但是比白蘭度的狠毒差了不知道多少了檔次。

但是辦事速度快,白蘭度很滿意。

泰勒則是負責照顧白蘭度的生活,他沒什麼具體的任務,唯一的身份就是——他整個人都是白蘭度的。

泰勒走進臥室,從床頭的櫃子裏麵翻出了一條長長的寶藍色的緞帶,是絲綢的。

泰勒還記得是有一回自己洗完澡出來,白蘭度讓泰勒穿上一件昂貴的寶藍色絲綢睡衣,是日式的,白蘭度隻看了一眼,就走到泰勒的麵前,親手將那件睡衣撕碎了,所以才有了這根寶藍色的緞帶。

泰勒低低的笑了一聲,這些事情,根本不是12歲的少年應該經曆的事情,自己應該是在父母的身邊,享受著家人的溫暖才對。

可是……泰勒的腳頓在臥室的門邊上。

伸出腦袋,借著壁爐燃燒的火焰,細細的打量著白蘭度精致的麵孔。

玫瑰紅色的長發被自己剛才撩在了肩膀的後麵,白蘭度美豔的麵孔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泰勒的麵前。

白蘭度長得真是完美,即使在泰勒年幼無知的想象中的美人,也沒有長的像是白蘭度這樣的。

濃麗狹長的雙眸,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雙♪唇,色澤明豔的麵孔和眼睛。白蘭度無聲的坐在某一處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世界上最高貴的男人。

但是當他冷冷的注視著某個人的時候,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因為他過於精致的長相而顯得異常的詭異和懾人。

泰勒不自覺的雙手抓緊了臥室的門框。自己現在就是被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留在身邊。

“白蘭度……”泰勒低聲的喃喃自語。

正在客廳裏低頭無聲吃飯的白蘭度像是感應到了泰勒的目光一樣,迎著泰勒的視線,冷冷的抬起了眼瞼,;露出長睫毛下麵淺綠色的眸子,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裏泛著冰冷的光澤。

泰勒一愣。臉頰通紅。心跳開始加速。

白蘭度的一切,像是在木板上釘釘子一樣,嵌入了泰勒的身體裏,嵌入了泰勒稚嫩的胸口。

“過來吃晚餐,泰勒。”

白蘭度的聲音從客廳遠遠地傳來,帶著難以言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