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的突然的暈倒給嚇到了,泰勒這一夜都沒睡好。
總是睡著睡著就起身把自己的手指伸在安卡的鼻子下麵,試試有沒有鼻息。
感受到孩子淡淡的鼻息之後,才會安穩的睡下去。
看看時間,已經是半夜零點了。
泰勒又一次起身試試安卡是不是還有鼻息,發現安卡還是在安安穩穩的睡著,泰勒這才放心下來,決定這次要好好的睡覺。
泰勒長長地歎息了一口氣,躺了下來。
突然,門被推開了,泰勒睜大了眼睛,發現是白蘭度站在門口。
泰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雙眼直直的看向白蘭度。
朦朧的月光透過粉色的紗窗照進來,長長地玫瑰紅色的卷發被隨意的斜放在左肩上,在月光和黑暗交融處的白蘭度麵色沉寂,隻看得見眼睛的輪廓和光亮處殷紅的唇瓣。
白蘭度隻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褲,徑直走到了泰勒的床邊,泰勒眼睜睜看著白蘭度走過來,但是……沒有出聲。
“泰勒。”白蘭度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泰勒這才反應過來,晦暗中看向白蘭度,低聲的問,“白蘭度,你怎麼會過來?”
白蘭度什麼也沒說的躺在了泰勒的身邊,側著身子把泰勒抱在了懷裏,沉聲在泰勒的耳邊說“沒有你,我睡不著。”
黑暗中,泰勒的臉蹭的就紅了,轉過頭吻了白蘭度一口,然後把自己的被子扯扯蓋在白蘭度的身體上,“快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忙麼?”
白蘭度無聲的點點頭,瘦削的臉頰在泰勒的脖頸處蹭了蹭,泰勒的腦袋枕在白蘭度的右手臂上,白蘭度的左手從後麵摟著泰勒的腰,泰勒感受著鼻息裏飄來白蘭度淡淡的體香。
身後傳來白蘭度綿長的呼吸聲,泰勒也很快陷入了夢境。
……
美國政府在實行了禁酒令之後,馬上就開始嚴格的執行,許許多多的酒精業的大公司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很多進口酒業的公司要麼是倒閉,要麼是紛紛轉行。
“白蘭度先生,禁酒令因為涉及到宗/教的問題——尤其是大量的清教徒竭力支持,所以這一次,美國政府的執法力度很嚴格,所以,情況對我們很有利,我們有大批的酒精類飲料從美國的西海岸走私過來了。可能時間比較長,但是絕對會趕上好時間的。”
白蘭度點點頭,“時間了可以長一點,國內的酒精消耗完了之後,我們可以盡可能的抬高價格.
但是,不是我們親自出麵抬高價格,而是參與銷售的經理人人抬高價格,而且最後發生任何事情,不能追查到我們這裏.
你最好先注冊一個公司,偽造一個公司代理人就行了,要和最高層之間有斷層,知道了麼?”
安德烈亞驚訝的發現,自己好像漏了這一點,這可是個大事兒,政府很重視這件事,要是白蘭度因為這件事被追查到,那麼,整個家族的損失就太嚴重了。
安德烈亞暗暗地佩服白蘭度心思的細膩。自己還是不夠謹慎啊。
“對了,”白蘭度又說,“安德烈亞,我的好軍師,容我冒犯的問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安德烈亞倒是很驚訝,白蘭度會問這種和工作無關的問題,但是還是認真的說“22歲。”
白蘭度親自倒了一杯酒給安德烈亞,“22歲了,奧威爾的已經有三個孩子了,你為什麼不結婚呢?”
白蘭度眼神裏透出了關切。
安德烈亞的麵容沉寂了下來。
白蘭度不作聲的喝了一口酒,等著安德烈亞的回答。
安德烈亞露出了很少見的悲傷地麵容,他低聲說“白蘭度先生,這是個令人悲傷地故事。”
泰勒這時候走了進來,看見安德烈亞的神情,便默不作聲的坐在了白蘭度的身邊。
“我們會認真的聆聽的,安德烈亞,我的好朋友,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
白蘭度說這些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但是泰勒和安德烈亞都知道,他是認真的。
安德烈亞笑了笑,“我有一個戀人,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在一起生活,她長得很漂亮,是個很安靜的意大利姑娘……”
故事很簡單,但是異常的動人和令人悲傷。
青梅竹馬相戀,本來是已經決定在一起的。
安德烈亞至今還清洗的記得自己戀人的模樣,金色的長發,淡藍色的大眼睛,總是羞澀而堅定地看向自己。
他們本來不是住在陰間廚房那裏的,而是在布魯克林區,後來安德烈亞的父親出了一些事情,安德烈亞全家便離開了布魯克林區,來到了比較混亂的陰間廚房地區,沒和之前認識的任何人聯係。
一年以後風聲不那麼緊了,回去的時候,才知道女孩子以為安德烈亞全家都被抓走了,相思成疾,抑鬱而終,安德烈亞離開之後的半年多,就死在了床鋪上。
“就是這樣。”
安德烈亞傷感而淡然的說,“時間久了,不會那麼傷心了,但是,我對她許下的諾言是永遠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