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簡直羞愧的不敢看白蘭度的表情。

這一刻,泰勒發現自己其實就是個傻瓜、笨蛋。

泰勒低著頭等著白蘭度的責罰,但是白蘭度隻是握著泰勒的右手把泰勒從車上扯了下來。

兩人最終站在了步行街的邊上,就在威利花店的不遠處。

滿街的花朵點綴在他們的身邊。

看著泰勒紅撲撲的臉蛋,安德烈亞突然覺得,出斯圖亞特.泰勒,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配得上白蘭度這樣的男人了。

或者說――沒有任何人具有像泰勒那樣包容白蘭度那種冷冽的近乎殘酷的氣質的溫柔性格。

很多時候,泰勒就像是海水一樣,讓冰山一樣的白蘭度整個人稍微的柔和起來,而這微不足道的親和感,偏偏會使所有接近白蘭度的人產生天差地別的感受。

73

“啊,真的是白蘭度先生!”

“我就知道您今天一定會過來!”

很多年過去了,威利已經有些老眼昏花了,現在鼻梁上都要架著一副老花鏡,才能見得清楚自己手上拿著的小本子。

但是,隻要是高貴挺拔的白蘭度朝門前一站,老威利總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那人是亞曆山大.白蘭度。

現在,看見白蘭度過來的時候,老威利開心而又驚喜的喊了一聲,白蘭度一直是他的老主顧,也一直對他照顧有加。

“你好,威利。”

白蘭度有禮貌的朝威利點點頭。

隻要是白蘭度帶著泰勒過來,威利就會知道白蘭度是想買什麼花,因為白蘭度每年都在這一天過來,沒有一年落下的.

所以,威利總是為他留下足夠數量的粉色的康乃馨。

“白蘭度先生,花我已經為您提前包好啦。您可以直接拿走!”

威利笑著說,然後慢吞吞的走到花店的最裏麵,把包裝好的康乃馨抱了出來。

泰勒笑嗬嗬的看著那一大束粉色康乃馨,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光彩,這些嬌嫩的粉色花朵,真是美極了!

“別發呆啦,快拿著呀,小泰勒!一定要好好向白蘭度先生致謝啊!”

老威利半開著泰勒的玩笑,泰勒嗬嗬的笑了兩聲,轉頭看了看始終沒什麼表情的白蘭度,伸手把康乃馨抱在了懷裏。

白蘭度掏出足夠的美元放在威利的手裏,握著威利的手,認真而有禮貌的致謝,

“麻煩你了,威利。”

威利趕忙揮手,“不麻煩,不麻煩!年輕人,一定要好好地過一個快活的情人節!”

泰勒羞赧的笑著,小心翼翼的從背後伸出手扯了扯白蘭度的袖口。

白蘭度會意的點點頭 ,知道泰勒是害羞了。

於是白蘭度便禮貌的和異常熱情的威利告辭,拉著泰勒的手,往門外走去。

每次和白蘭度一起遇見比較熟悉的人的時候,泰勒總會是被人調侃的那一個,雖然這些調侃都是善意的.

但是因為長期隻和白蘭度一個人長期相處的關係――而白蘭度本身也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所以泰勒一點都不習慣和除了白蘭度以外的一些人交往。

於是他總是變得非常的害羞,臉紅心跳,尤其是當別人說到他和白蘭度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希望可以早些避開這些令他手足無措的情景。

每當這個時候,白蘭度也總是很體貼的帶著泰勒離開。

不過,白蘭度似乎對別人調侃自己和泰勒的關係這件事,並沒有反感,甚至有時還會默不作聲的和別人一起觀察著泰勒的反應。

這個奇妙的發現讓泰勒舉得實在是不可思議――要知道,泰勒真的很少很少能明白白蘭度的心思。

這場二月份的小雪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加上今天中午並沒有太陽,所以,街邊和屋頂上都被白皚皚的積雪覆蓋了。

威爾、法藍德和安德烈亞他們此刻正站在花店的門前,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等著白蘭度和泰勒從老威利的花店裏麵出來。

“啊,看來明天要早點起床鏟雪了,院子裏現在一定積滿了厚厚的雪堆。”

威爾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大朵大朵的雪花砸在他的肩頭和睫毛上。

安德烈亞笑了笑,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

“老夥計,你是保鏢,鏟雪幹什麼?那可是工人們做的事情啊!”

威爾聳聳肩,“多做做運動總是好的,反正早上也什麼事可做麼。”

安德烈亞挑挑眉,想想最近一段時間令人興奮的經曆――

前黑道老大維克多被幹掉,白蘭度家族一躍成為紐約黑道之首、家族地位攀升、人員的擴張、賭博事業的發展……

安德烈亞一直是個兢兢業業、埋頭苦幹的男人,而且很少驕傲自滿,但是此刻,他心裏滿滿的,都是驕傲和自信。

安德烈亞相信,在族長白蘭度的帶領下和眾人的不懈努力下,白蘭度家族一定會走的更遠,難以想象的美好前景在等著他們。

“是啊,”

安德烈亞讚同老夥計威爾的說話,現在的白蘭度家族不是在前幾年全力以赴的火拚時期,而是在穩健的上升階段,警惕性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相對於以前來說,這段時光,還是比較安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