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房間的路上,沈月容一直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沈風華也沒有辦法,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
“姐姐可還是為方才的事生氣?”眼看著馬上就要跟她分道揚鑣了,沈風華立刻追上了沈月容,拉著她的手腕刻意討好。
親眼看到蘇婉雲衣衫不整地被沈裘關進了柴房裏,不堪地畫麵就像是影子一樣緊緊跟隨者著她的步伐。
見沈月容仍舊無動於衷,可好歹是停下了腳步,於是就更加賣力地鼓動她:“姐姐難道不覺得嗎,剛才沈月儀那個賤人的舉動也未免太過於囂張了,簡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頭。”
一提到沈月儀,沈月容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些反應。她反手抓住了沈風華的胳膊,怔然問道:“你剛才說什麼?那個賤人欺人太甚不把我放在眼裏?”
其實沈月容是想到了那個被沈裘活活打死的小廝,分明就與她昨夜專程找來玷汙沈月儀的是同一個人。
明明是去來儀閣辦事,怎麼好端端地跑到了雲夢閣?這兩個院子之間可是隔了十萬八千裏,絕對沒有走錯的可能性。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她還特意讓那小廝先熟悉了沈府的環境,並且讓他記牢了沈月儀的臉。
在這麼多的保障之下,仍舊讓沈月儀那個賤人給逃脫了。這到底是她命大,還是真的有貴人在背後幫助他?
說到貴人自然就會讓人想到厲王,畢竟選妃當日,他當著絕色的美女不要,偏偏指了沈月儀做正妃,怎麼想都有點兒可疑。
看到沈月容突然又癔症了,沈風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萬一沈裘怪罪下來,她要怎麼解釋才能夠逃脫挨打的命運。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沈付玉肯定是靠不住的,指不定還會反咬一口,趁機成為府上最受寵的小姐。
如此一來她隻有自保,正想一不做二不休地丟下沈月容回去,臉上卻清白無故地挨了她一巴掌。
“我問你話呢,怎麼就跟個木頭人一樣傻不拉幾的?整天就知道杵著,白吃白喝一點兒用處也沒有!”她不分青紅皂白,上來直接將沈風華給臭罵了一頓。#@$&
聽到沈月容羞辱的語氣後,沈風華就硬是將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給憋了回去。她也不敢抬手捂臉,隻能下賤地垂著頭,對眼前的人恭恭敬敬地討好道:“今日之事必定是那個賤人搞得鬼,不然的話老爺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
稍微停頓了片刻,見沈月容麵色緩和並沒有要打她的意思,於是便壯著膽子同她繼續說下去:“我看就是那個賤人耍手段讓老爺聽信了讒言,這才會讓我們受罪。你想想老爺平日裏何時舍得打過你?更別說是要活活打死之類的。”
乍一聽確實有道理,可沈月容還是覺得不解氣,要不是沈風華出的餿主意,又怎麼會連累到蘇婉雲呢?
想到這兒沈月容抬手一連又扇了沈風華好幾個巴掌,直把她打得是頭暈眼花,耳朵發鳴,最後竟隻記得啪啪的響聲,完全忘記了臉上的痛感。
她沒有問沈月容為什麼,而她打得沒趣了也自然就收手了,大搖大擺地朝著沈月儀的來儀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