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汐沒有阻止煙嵐,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抹纖瘦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美麗的眼底落滿了沉重。
當年她問過煙嵐的問題也許已經有答案了,隻是景吾和煙嵐之間不再僅僅關乎愛與不愛,他們用年輕的肩擔起了龐大家族的重擔,她卻不知道他們是否有能力守護彼此的諾言。
談話過後,煙嵐自是沒心思吃晚餐,又不願意在戴菲麵前失了風度,敷衍的坐在餐廳草草吃了一點便回了房。戴菲不知道跡部深汐與煙嵐談了些什麼,稍微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而跡部深汐則閉口不語。ω思ω兔ω網ω
坐在房間寬大的飄窗上,煙嵐手裏握著手機,凝神望著窗外。暮色已經完全籠罩了天地,一片濃黑得墨色的夜黑壓壓的壓在頭頂,令人窒息。內心翻騰的血液已經開始漸漸平息,煙嵐呼了口氣,頭靠在窗玻璃上。
當初跡部從醫院回來之後隻淡淡的說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卻沒有給她看報告書,她也沒有在意過,想來那個時候跡部就知道了,隻是怕她多想才沒告訴她。這樣的別扭的溫柔,隻有跡部景吾有。
心裏不是沒有感動,但是更多的卻是心疼。要接受這個事實,跡部也許比她要承擔的多得多,然而他都一個人默默地扛了下來,什麼都沒讓她知道。
她撥通了跡部的電話,聽到聽筒那端熟悉的聲音時,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一些,先前一直覺得纏繞在身邊的憋悶也消去了一些。心裏在那一刻生出的柔軟和依戀讓煙嵐覺得充滿了溫情。
跡部剛回到酒店就接到了煙嵐的電話。盡管隻是離開家一天而已,在此刻,接到電話的時候,跡部還是覺得心裏有什麼地方的空缺被填滿了似的,就連囂張的眉眼也染上了絲絲溫柔。
“你什麼時候回來?”煙嵐問,跡部從她聲音中聽到了隱隱的期待,然而後一句才真正讓他最為開心,她說,“我想你了。”
認識三年,交往的時候也並沒有見過她撒嬌的模樣,跡部原本以為,煙嵐的性格,就算是真的想念或是喜歡,可能也不會說。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他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我也是。”滿足的歎一聲,跡部靠進轉移的靠背,放柔了聲線,華麗的音色順著電波傳送到東京,並沒有失真,仍然讓煙嵐覺得全身一陣酥|麻。和跡部深汐談判之後的不安和痛楚稍稍減弱了一些,她斂眉,嘴角牽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早點休息,我在家裏等你。”
她說“在家裏等”,這個說法讓跡部很喜歡。隻要這樣說,就能感覺到他們是一體的,是家人,永不分離。
跡部第二天晚上便從大阪返回了東京,煙嵐特地從公司提早離開去機場接機,待兩人踏進家門的時候,跡部夫人和戴菲正在偏廳討論關於插花的知識。
看見心上人和情敵親密的挽著手一同回家的場景,戴菲自然不高興,但是人家是正牌夫妻,她又沒有立場說什麼,隻能委委屈屈的看向跡部深汐,然而跡部夫人也沒有任何表示,隻淡淡點了點頭,飄向煙嵐的目光多了幾分輕蔑,煙嵐注意到了,卻沒有生氣。她這樣做並不是想讓跡部為她出頭解決什麼問題,隻是想告訴跡部深汐,不管他們之間怎樣,都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事,就算她是景吾的母親也是一樣,況且還能氣氣那個沒事做總是在眼前晃蕩的戴菲·朱利安,一箭雙雕。
跡部敏銳的察覺了煙嵐與母親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狐疑的打量了兩人一眼。自從戴菲來到家裏,母親和煙嵐就都變得怪怪的。發生了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