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肯定如果直接開戰,會否牽扯到煙夏。

煙夏與自己之間的矛盾煙嵐一直采取規避的方式,就是不想太過刺激到煙夏讓她更多的利用Shell的力量,盡全力想要淡化那個組織在煙夏身上的影響力。煙夏還太年輕,隻有16歲,未來的人生還很長,煙嵐自己嚐試過地獄的滋味,不願自己的妹妹也一樣將韶華青春與腐朽捆綁在一起。

3月,跡部掌握了叔父的賬戶往來情況,由此推測世界地震工程時查到的涉嫌黑金操縱的董事為叔父指使。

跡部景彥的私人秘書條田重失蹤。

跡部財閥在香港的大廈興建工程進入尾聲,為此策劃的品牌推廣計劃提上日程。

佐藤煙夏簽字通過了一筆2億美金的資產變動,將公司賬戶上的金額調往澳門一個匿名賬戶。

香港一貫形勢良好的房地產市場因為急速上漲的地價終於崩潰,原本形勢大好的樓市一夜之間成為無人問津的垃圾,上百家地產企業破產,負債累累,造成銀行上百億的死賬壞賬。

進入收尾階段的豪盛大廈同樣沒能逃過這一劫,價值還抵不上成本的三分之一。

跡部景彥以此為借口,在董事會上彈劾了跡部景吾的經營方針和投資意向,引起了多數人的共鳴,如果不能盡快解決房產泡沫帶來的嚴峻後果,跡部在財閥的地位將岌岌可危。

這場香港樓市的經濟危機讓囂張自信的跡部景吾也終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每天送到案頭的加急文件多如牛毛,他已經住在辦公室很久都沒回過家了。叔父的咄咄逼人,經濟形勢的不容樂觀,無一不在考驗著他尚還年輕的承受力。

麵對董事會的質疑,跡部做出了三個月內扭轉局麵的承諾,這是迫於叔父的壓力才不得不選擇的妥協,然而跡部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創造那個奇跡。

忍足家與長穀川家的婚事已在籌備中。

自從國中去東京念書之後,忍足侑士就很少回關西的本家了。當他攜長穀川遙踏進那幢氣派的和式大宅時,雙方的家長都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事實上,長老會已經確定下來的事情,晚輩們即便是當事人,也沒有什麼置喙的餘地與權利,忍足咽下了內心的不情願,終是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

不是長穀川,也會是別人,權利與義務永遠是並存的。

在經濟動蕩的時代,強大如跡部景吾也是如履薄冰,更何況忍足家並沒有跡部家那樣深厚的根基。一場來勢洶洶的經濟危機毀了龐大的高盛、雷曼,他們這樣的家族,若是避開聯姻,又能如何?

生在世家,便是身不由己的,個中無奈和滋味,也隻能自己受著,他早已有所覺悟。再者,長穀川遙的性子溫婉,總比娶那些刁蠻千金好得多。

晚些時候,忍足瑛士在自己的房間召見了兒子。

忍足家的男子都生得一副好麵相,翩翩風度中優雅而從容,而忍足侑士在交際圈中的風評一向不錯,進退得當,風流寫意,他的不羈與隨性忍足瑛士向來沒怎麼管過,而侑士也沒有讓他失望。

一人一種活法,跡部家少爺那樣的張揚高調未必人人都能學來,忍足瑛士並不苛求。⊕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同兒子談到了跡部財閥最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