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忍足高中畢業,又被老爺子確定了下任家主,忍足瑛士便開始逐漸放權,許多自己名下的基金股票和企業也開始逐漸過渡給兒子。早年忍足瑛士和跡部景謙共同創辦過不少公司,經過多年的打理成績斐然,也一並交給了日趨成熟的忍足侑士。家族需要革新,守業並不如想象中輕鬆,況且要在虎視眈眈的兄弟姐妹中站穩腳跟,個人身後的支撐必不可少。
“不要過多的參與到景吾的事業當中去。”做父親的提出告誡,“我知道你信任景吾,但是這一次景吾未必能贏,對於忍足家不一定是最好的。作為繼承人,你應該學會將家族的利益放在最優先的位置上。我相信你能夠把握合適的尺度。”
商人都是自私的,所謂友誼,很多時候並沒有明確的要求,成人的世界就是這樣複雜。
彼時,跡部景吾正在為了迅速貶值的豪盛大廈大費腦筋,他自己名下獨立運作的公司和繼承自父親與忍足伯父的企業能夠提供的依憑畢竟還太少。
優雅的藍發紳士終於沒說什麼,鏡片掩蓋住狹長桃花眸中犀利的情緒。
佐藤家迎來一位瑞士律師,他帶來一份佐藤佑一生前秘密簽下的文件。
煙嵐為了香港低迷的樓市大傷腦筋,跡部被在香港失敗的投資弄得筋疲力盡,她雖然想要幫忙,但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預測煙夏之後的動作,手中握有的底牌又不多,煙嵐不敢輕易露底,這個突然出現在佐藤財閥要求見她們姐妹,聲稱有祖父遺留的很重要的文件的男人讓煙嵐覺得意外的同時也有些緊張。
她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最緊的狀態,任何意外都可能導致崩潰。
來者是個文質彬彬的瑞士男子,三十歲左右,灰藍色的眼眸很漂亮,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佐藤家的家族律師,當初煙嵐和煙夏16歲公正遺囑時就是由這位通口律師負責的。
困擾煙嵐多年的那16%股份終於出現了!
當年,佐藤佑一在煙夏剛出生的時候便從自己的財產中抽出16%的記名股票存入瑞士渣打銀行,並委托威爾律師予以公正和代理其遺囑。遺囑寫明,若日後在繼承過程中未出現任何遺囑補充條款,那麼這部分股份將在煙夏年滿18周歲之後由威爾公正,煙嵐和煙夏姐妹平分繼承,否則歸煙嵐一人所有。
佐藤裕夫妻的死是老人心中永恒的傷痛,煙嵐是最符合他要求和設想的晚輩,盡管血緣上有所瑕疵,卻具備了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所需要的全部條件,小小年紀便已經初露鋒芒。佐藤佑一深深明白佐藤家需要怎樣的領袖,鑒於佐藤夫人對親生女兒的私心與偏愛,他不能不為家族和鍾愛的孫女考慮。
煙嵐在交出自己手中繼承的全部股份之後還剩餘25%股權,加上剛明確的16%,便是41%,明顯多於煙夏握有的38%,此戲劇化的逆轉讓煙夏喪失了最後的優勢,還沒坐熱的總裁之位隻得拱手讓出。
並不覺得不甘,似乎煙嵐的絕地反抗在意料之中一樣,煙夏覺得渾身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叫囂著衝動和渴望。她渴望看到這樣強大的佐藤煙嵐,強得讓她整個人都在因為興奮而顫唞戰栗!她清楚,這不同於跡部那種渴望與強敵交手的興奮,隻是因為她自己也累了,想要讓這場漫長的拉鋸戰有個結束,如果她不能勝利,便讓煙嵐將她打敗。之前煙嵐的溫吞,讓她心生不快的原因,恐怕隻是因為她不能忍受那個一向強大的無法超越的神那樣優柔寡斷吧?
煙嵐沒有召開董事會以期完成例行的交接儀式,在簽字獲得祖父股票的次日,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