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好,她什麼都可以無所謂。

飛抵東京的時候是上午九點,煙嵐的專機一降落在成田國際機場,外麵等候的記者立刻就得到了消息,個個顯得精神十足。跡部家和佐藤家那場突如其來的婚變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然而當事二人一個出了國一個閉門不見,任由外麵流言蜚語亂飛卻不解釋。好不容易等到佐藤煙嵐回國,記者們誰也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可能采訪的機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煙嵐早已預料到了離婚帶來的後續影響,機場外的混亂她也有所準備。取出Versace限量版的墨鏡架上,寬大的深色鏡片遮住了大部分的麵容,叫人窺探不得,她整整身上那套Prada新款裙裝,臉上的表情褪去了對著煙夏時的柔和,恢複了大眾熟悉的那個佐藤煙嵐。煙夏跟在煙嵐身邊,墨鏡阻隔了她眼中複雜的情緒。

保鏢們已經在機場出口為煙嵐隔離出一條通道,她信步走來,對旁邊不停閃爍的鎂光燈和記者們興奮的提問不置一詞。有敏[gǎn]的觀眾發現,縈繞在佐藤煙嵐身邊的氣場,悄無聲息的發生了改變,仿佛幾個月前那個與跡部景吾站在一起顯得溫和不少的女子是他們的錯覺一樣。

一個月前,簽署離婚協議書之後,煙嵐急著從教父手中帶走煙夏,簽字當天便離開了東京,甚至沒有知會跡部家的家長,未免失禮。故而回到東京略一休整,第二天便赴祖宅當麵拜訪跡部慎一。

一月不見,鶴發老人看上去已有了些許疲累和憔悴,煙嵐跪坐在慎一對麵,行了大禮。

“我很抱歉,沒有同您商量就做出了那種決定。”她無法忽視這個真正關心她的老人內心的感受,然而也知道,無論怎樣,已經走過的路,再無回頭的可能。

慎一沉默了半晌,重重的歎了口氣:“起來吧。這也不怪你。”

端起茶杯端詳著麵前的少女,慎一心裏更多的是疼惜和無奈。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清楚地明白煙嵐對景吾並不是抱著那種可有可無的感情,讓她做出離婚這樣的抉擇,本身對這個孩子就是個巨大的折磨。她太能忍,把所有的重擔都扛在自己肩上,還用銅牆鐵壁將自己偽裝,又讓他如何能夠責怪她?

太過驕傲的人,總是敏[gǎn]於別人的憐憫的,景吾是這樣,煙嵐也是。煙嵐失去了太多,已經不敢奢望,隻想守住不會溜走的,而景吾要的,卻是成為愛人的整個世界。

佐藤煙嵐的世界,盤踞著她的妹妹,任何後來的人,也隻能排到後麵去。

管家進來通報:“景吾少爺來了。”

然後慎一明顯的感覺到,煙嵐的身體僵硬了起來。

跡部在自己的房間換上一身和服行往慎一的和室。已經聽管家說了煙嵐也在的事情,他心裏有點莫名的感覺。一個月前煙嵐從意大利匆匆趕回,辦完了離婚手續當天就又離開了東京,雖然生氣她的輕易放棄,但一想到她麵對的是舉世聞名的黑手黨,又忍不住替她擔心。生出這種牽掛的感覺,讓跡部自我鄙視了很久。

一個能夠輕易放棄他的女人,他何必那麼在意?如此的念念不忘,到最後折磨的,也隻有自己而已。

跡部拉開和室的紙門時,煙嵐正在向慎一告別。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跡部,光是想想那個情形,就讓她不安。而且,她也不認為跡部想見她。

四目相接,煙嵐有些尷尬,她困難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