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會那樣趕盡殺絕,連你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
薛寶釵一愣,是啊,瞧那些人不但欲置水溶於死地,甚至想在他死前狠狠地淩辱他一番,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告訴我嗎?”薛寶釵一向喜歡聽故事,現下有一個活生生的故事擺在眼前,她怎能不心動、不好奇呢?當即忘了眼前這男人不但輕薄自己,還正逼著自己嫁他呢。
水溶輕輕咳著,斜靠洞口坐了下來,“我肚子餓了。”
薛寶釵呆了呆,一下子無法從離奇古怪的爵位繼承大戰中,回到最現實的問題上。“什麼?”
“我肚子餓了。昨天我瞧你生火生得挺好,水性也不差,拳腳功夫也不錯,你可以去找些東西,讓我填填肚子嗎?我在這兒等你。”
薛寶釵簡直氣得七竅生煙,這水溶果真是王爺世子,生來就是命令別人的。瞧他前一刻還娓娓述說自己的悲慘遭遇,一瞬間居然說肚子餓了?而他昨天明明病得快死了,連說個話都說不好,今天竟壓著自己大肆地輕薄、欺負?如果說全世界有哪個男人最善變,那鐵定是水溶無疑。
她雙手抱胸,打定主意賴在原地不動。“你是男人,這種事理應由你去才對,怎麼會叫我去呢?再說我肚子也餓了,我沒力氣出去找食物。”
水溶不在意地笑了笑:“是嗎?你都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掙紮著站起身,將衣衫穿上,胡亂綁了腰帶,搖搖晃晃地走出山洞,真要去尋找吃的。
薛寶欽見狀不禁好奇心大起,他真要去尋找吃的?他這副病懨懨的德行,隻怕沒找著食物,反倒被野獸吞到肚子裏去了。
她慌慌張張穿上衣衫,悄悄跟在水溶身後走著,想看他是不是走幾步就倒地不起。
薛寶釵猜對了,水溶果真如她所想的,雖然沒有倒地不起,可也所差無幾,走走停停,停停喘喘,喘喘咳咳,他這模樣等找到食物,她早餓得升天,見玉皇大帝老爺爺去了。
她嘟起小嘴,一言不發地趕上水溶,先白了他一眼,然後解下外衫,僅穿著貼身小衣,砰的一聲躍進湖裏,在水底一陣翻遊,不多久便撈起兩隻活蹦亂跳的魚。
水溶看著,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早料到這丫頭沉不住氣,所以故意慢慢走、輕輕咳,就是要激她動手,而她也如自己所料地下水了,還抓到兩條魚。嗯!身手不差,勇氣十足,這讓他越來越喜歡她、越來越想要她了!
於是,水溶回到山洞口等著,順便撿了些樹枝,好讓薛寶釵可以生火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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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水溶所算的,薛寶釵回到山洞裏,先洗淨魚身,用石片做刀子去鱗剖身掏腸,接著生火烤魚;然後將魚丟給水溶看照,轉身又出去。當她再回來時,手上抓了些野生的果子。
水溶笑看著她,待她坐下,便從懷裏掏出一條有些皺皺的帕子,溫柔地為她擦汗,“辛苦你了,咱們可以吃東西了。”
薛寶釵揮開水溶的手,悶不吭聲抓起一條已經烤好的魚就要送人嘴裏,水溶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薛寶釵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好燙!”
水溶又是心疼又是責備,輕聲罵道:“傻瓜,急什麼?這魚剛烤好,你這樣吃,不燙著才怪!”
薛寶釵又是委屈又是氣,瞅著水溶關心的俊顏,淚水已然在眼眶裏打轉。
“你還敢說?若不是你,我怎麼會、怎麼會……”話沒說完,她就撲進水溶懷裏,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是不是會打死水溶,便掄起拳頭使勁捶打他,“都是你害的!你是個大男人,卻害我被你扯下山穀,還要我來服侍你,要我爬上爬下、出生人死找食物,你……你壞,你壞!你算什麼小王爺,算什麼王爺世子?你根本是草包、膿包,全世界最大的草包,最沒用的膿包,連路上一棵草都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