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握著綁縛格溫雙手的繩子一端。一派輕鬆地朝這些追逐者們微笑。
——“事情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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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嗎?”
眼神有點複雜,想起不久前在宴會上這家夥也是毫不猶豫拿刀抹了某個倒黴刺客的脖子,亞瑟不讚同地皺起眉。若不是這場刺殺,他還看不出來這個外表單純的少年竟然會有那麼重的戾氣……而這種人,若不是長年浸淫殺戮之中已習慣視生命如草芥,就是太會帶著麵具隱藏。
“哪樣?”而這個少年顯然還不覺得他做了什麼,眼神無辜而困惑:“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傷害你,這難道不對嗎?”
搖搖頭,雖然這確實是事實,但也無法構成說服亞瑟放心的理由。他頓了頓,轉向自己此時也才發現威斯特做了些什麼黑發男仆,目光探究中隱含著一絲懷疑:“梅林,他是你弟弟?嗯?”
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從何解釋。想起德魯伊祭司對他的告誡,威斯特身上背負著他們絕對無法想象的血債。黑發法師淺灰色的眼底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逝,若有所思。
而太過沉迷在這片尷尬的沉默中,當梅林發現有一把匕首從自己身後破空而來,即將沒入後心要害之時,再想躲避已經太遲了。
“梅林——!!”
由於男仆站在亞瑟和高汶麵前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威斯特也和梅林一樣背對刺客,而蘭斯洛特則在一邊低聲安撫受驚的,因此,他們似乎誰都來不及及時攔下這強弩之末的一擊。
可是,當那閃著寒光的利刃差一點就要刺破黑發男孩衣衫,卻奇跡般再沒有前進半分……而不止匕首,隨著一陣令人心悸的力量猛地在林間爆裂開來,周圍的一切似乎也都靜止了。無論晚風,落葉,還是頭頂漫天璀璨而寂寥的星光。
除了一個人。
慢慢轉過身,伸手拿下那懸浮在半空的利刃,威斯特神情平靜得可怕。似乎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有這樣奇怪的習慣,心中殺意越是沉重,眼底就越是空無一物的漠然。
差點。
就差一點。
目光移向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的偷襲者。那張陌生的臉在視野中扭曲,似與很多年,阿爾卑斯山底實驗室裏易萊哲猙獰的笑容重合。
就在那裏,他幾乎失去了所能擁有的一切。而就差那麼一點點,曾經在午夜糾纏不休的噩夢就要再一次在這個時空裏重現。
“等等,威……”
冷冷挑起嘴角。眼中所見,隻剩易博士那張他仇恨到骨子裏的臉,威斯特隨意轉了轉手裏利刃,然後毫不猶豫地,狠狠向記憶中最陰暗的角落擲去。
“威斯特!!”
閃著寒光的刀鋒刺破那人咽喉,也將所有幻象一起打碎。鮮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