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賀城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旁,他俯身貼在她耳邊開玩笑的說:“老婆,我去部隊了,在外邊遇上色狼什麼的,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代表月亮消滅他!”
話一說完,賀城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拿了鑰匙換鞋出門。
賀城的話,胡萊萊呆呆的揣摩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回過神想追出去謝謝他的時候,手裏的電話卻又傳來董路言的聲音。
他說:“他同意了,那我等下過去接你。”
胡萊萊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賀城不咬她這邊的耳朵,而非要擠過去咬她貼著電話的那隻耳朵,原來他代表什麼消滅誰的話,是特意說給董路言聽的。
“嗯,好吧。”說完胡萊萊掛上了電話。
她覺得賀城太邪惡了,也就是一句話,就把董路言傷的不輕。
看來賀城把她保護的很好
胡萊萊放下手機,追到陽台邊,她正好看見賀城把那輛招眼的軍綠色悍馬從車庫倒出來。
汽車尾燈連著閃爍了幾下後,就看出了小區的大門,胡萊萊的視線追著他的車也出了小區,直到那兩龐大的軍綠色悍馬逐漸變成小小的綠豆,再慢慢的淡出她的視線,她才重新回到了客廳。
半個小時候,董路言的電話就打來了,胡萊萊還沒收拾好,以前賀城每次吃了早飯都會把東西收拾好才走,今天他卻沒收拾。
好像故意留下提醒胡萊萊,你是我老婆,得給我收拾餐桌一樣。
胡萊萊讓董路言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鍾,她匆匆的下樓時,董路言正眯著眼銬子車座上,手裏夾著一根點燃的煙,伸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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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他車子的地麵上,已經有兩個熄滅的煙頭,胡萊萊走到董路言跟前,把他指間的煙拿過來,丟到地上踩滅。
董路言知道是胡萊萊,他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把探出車窗外的手收回,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萊萊,這次你讓我等了十六分鍾。”
“不好意思,家裏有點事沒收拾好,給耽擱了。”
賀城終於換了個姿勢,他轉過頭,胳膊靠在車窗上,撐著他的下巴,他認真注視著胡萊萊。
她的眼神依舊清澈,單純,看來賀城把她保護的很好。
再看看她臉上那明顯疏遠的表情,董路言的心像被揪緊了一樣,又慌又疼。
無數的自責像潮水般湧上心頭,幾乎把他淹沒,恨他自己當時太過篤定,後悔他那天怎麼就沒給她一個解釋。
“上車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胡萊萊遲疑了一下,還是繞到車的另一側,上了車。
這輛車有她所熟悉的味道,更是有她所熟悉的人,可是胡萊萊卻覺的莫名的壓抑。
她在賀城麵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她隱隱的覺得董路言不會就這麼甘心的開車。
想起賀城出門前的那句話,胡萊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電話。
他真的很享受這個過程
董路言似乎看出了胡萊萊的顧慮,她都坐好半天了,而他也真沒發動車子。
兩個人都不說話,車內一片靜默。
胡萊萊能感覺到董路言灼人的目光,她卻本能的往距離他更遠一點的角落裏縮。
董路言倏地往前靠近,準確的扣住了她的下巴,她還能聞到他手上淡淡的煙草味。
“我就這麼可怕麼,讓你這麼敬而遠之!”
胡萊萊抬眼看了董路言一眼,他臉色深沉,卻隱藏著一觸即發的怒氣,胡萊萊不敢觸怒他。
董路言的慢慢的逼近,他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吹拂在胡萊萊的臉上,胡萊萊緊張的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她說:“董路言,你別這樣,我是別人的老婆!”
一句話,讓董路言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剛剛賀城叫的那句親昵的老婆,像一瞬間被複製了好多個,在他眼前來來回回的不斷的閃現。
他頹廢的回到座位上,調整了一下呼吸,才發動車子。
一路上董路言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胡萊萊心裏卻也還有幾分惴惴不安。
車子被董路言開進了一個全是高檔住宅的小區,胡萊萊以為是這裏是董路言的住處,她遲疑著不敢下車。
“放心,我不會對別人的老婆怎麼樣。”董路言不是故意把話說的這麼難聽,而是他覺得此時隻有這句難聽的話,在胡萊萊那裏才有可信度。
果然,胡萊萊猶豫著打開了安全帶。
而董路言看著像個受了驚嚇小兔子般的胡萊萊,他確實有種想吃了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