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1 / 3)

暗衛為什麼會在那時候被你叫走?而偏偏那麼巧,他一被你叫走,香兒就開始逃跑?”

秣陵繼續狡辯:“我不知道她要逃跑。我那時候,我那時候真的隻是碰巧叫了下那個暗衛。不信你大可以讓那個暗衛來跟我對質。”

她篤定了就算那個侍衛來了,她也不會露出來什麼馬腳。但白如墨冷冷的話又傳了過來:“他已經死了。不然你跟他去地底下對質?”

秣陵的臉瞬間就白了。她知道,白如墨說出來的話,那他就一定能做到。隻是她沒想到白如墨會因為韓奇香的事而狂怒至此。她是他的師妹啊。這十幾年的朝夕相處,難道還比不過他和那個小丫頭的幾個月的相處嗎?

一向流血都不流淚的她這次開始哭了。她哽咽著大叫:“我是你的師妹啊,可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就這樣對我。白如墨,難道你就不念你我之間這十幾年的師兄妹情分嗎?”

白如墨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毫無溫度:“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師妹的份上,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這樣活著跟我說話?還有,香兒不是外人。而你,才是外人。”

一刹那,秣陵麵如死灰。

作者有話要說:

☆、寶鏡奇香

白如墨現在和韓奇香的相處陷入了一個怪圈。

每天他會陪著她吃飯,晚間也是兩個人相擁著入睡。對此,韓奇香並沒有開口拒絕,或者是說,她就算是拒絕,那也是沒用。

她隻是整天整天的不開口說話,也從來不會笑了。

白如墨不在的時候,她戴著腳上的鐐銬呆呆的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偶爾幾隻沙鷗輕盈滑過,是那麼的自由。而當白如墨在時,他會解開她腳上的鐐銬,將她抱入懷中。

但她還是不會開口跟他說上一字半句。所以大多數時候,白如墨就隻是那麼靜靜的抱著她,聽著屋外的海浪之聲入耳。

而有時候,午夜夢回,就著屋外慘淡的月光看著懷中的韓奇香,他也會問著自己,後悔嗎?

曾經天真爛漫笑靨如花的韓奇香,而今卻是變的這樣了無生機。這一切,其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果沒有當初他的故意去招惹,也許直至今日,她還會是無雙城中那個無憂無慮的二小姐,而不是今日枯槁如木偶的韓奇香。

隻是,後悔有用嗎?曾經擁有過她那樣燦爛的笑容,而今他怎麼舍得放手?

黑暗冰川中,她的笑容穿越層層寒冰,直達他的心底。二十年來,他第一次感覺到溫暖。而他竟然是如此的貪戀這種溫暖,所以他怎麼舍得放棄?

白如墨默默的自她身後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

但韓奇香並沒有睡著。其實最近以來,她都是整晚整晚的失眠。

她能感覺到白如墨攬著她腰的手慢慢的收緊,她也能感覺到身後他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噴在她的脖頸處,她也能聽到他口中在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香兒。

那麼的千轉百回,那麼的淺語低喃。可是她在他的懷中一下都沒有動,更是連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她覺得自己已經就是個行屍走肉了。若不是還想保全小鐲子的命,她覺得她隨時都可以去死。

可小鐲子陪伴了她這麼多年。以往每次她想偷溜出去玩時,總是會不顧表姐對她的禁令,也不顧小鐲子在身後的勸誡,一意的孤行。

其實她知道,表姐早就對小鐲子下過軍令狀,如若被發現她偷溜出去,受責罰的不單單隻有她,還有小鐲子。

她什麼都知道,可她還是一意孤行。所以每次,她和小鐲子受罰後,小鐲子總會可憐兮兮的哭著對她說道,小姐,下次你可再不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