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心中大震,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他。
“宵兒,你是說,宵兒他,”
顧長風點頭:“是。他是你和香兒的孩子。大哥,試想,他日你若是踏平無雙城,讓宵兒長大後如何自處?”
白如墨慢慢的垂下了頭。可是這一刻,他強烈的想見到韓奇香和宵兒。
他們的孩子沒有死,沒有死。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除了狂喜,想不到其他。
可是當他回去之時,看到的卻是韓奇香和宵兒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劍。
是秣陵和木燁。
白如墨的目光冷冷的從他二人的麵上掃過,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什麼?”
木燁不敢對上他的目光,垂下了頭。而秣陵卻是大笑道:“師兄,你將我當根草,可自然會有其他人將我當做寶,什麼事都甘願為我做。木燁,你說是不是啊?”㊣思㊣兔㊣在㊣線㊣閱㊣讀㊣
白如墨冷冷的目光看著她:“當日我就不該念著同門之誼放過你。”
秣陵橫在韓奇香脖子上的劍用了幾分力,立即便有血跡流下。
白如墨眼神一凜,袍袖中拈著的暗器就要出手。
“是啊。當日你是不該放過我的,不然也不會有今日受製我的時刻了。”
手中的劍再一用力,韓奇香脖子上的血留的更多。秣陵笑道:“當日我指示靈石島島主用韓奇香來脅迫你,不成想那個孬貨倒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竟然還是被你安然逃脫。可是師兄,我可不是那個孬貨,今日你是別指望能活著逃出去了。”
白如墨看著她,隻恨不得一掌直擊過去,讓她瞬間便了無氣息。
但投鼠忌器。韓奇香和宵兒還在她手上,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將目光投向了韓奇香和她懷中的宵兒。
他們皆被反綁住了雙手,口中都被塞了布條。
韓奇香還好,麵上尚算鎮定。倒是宵兒,宵兒,他的孩子啊,一雙漆黑的眼中明明滿是淚水,但又故作鎮定的不讓那些淚水落下來。
白如墨的心中隻痛的無以複加。
他無能,他信錯了人,不應該在自己離開這裏的時候,將韓奇香和宵兒交給了木燁。
眼中傷痛之色一斂,他抬頭,望著秣陵,鎮定的說著:“說吧,要我如何。”
秣陵笑:“讓出逍遙島島主之位。”
“好。”白如墨答應的沒有絲毫遲疑。
秣陵繼續笑:“還有交出你的命。”
“好。”依然是答應的沒有絲毫遲疑。
將腳邊的一隻長劍踢了過去,秣陵笑的淡漠無比:“我想你知道該如何做了。”
白如墨慢慢的俯首拾起了那把劍:“我死之後,但願你信守承諾,放了香兒和宵兒。”
但秣陵隻是笑,並不答話。
白如墨知道,其實秣陵並沒有答應過他任何事。也許他死之後,她依然不會放過香兒和宵兒。可是有什麼辦法,他不死,她就更加不會放過他們。他現在唯有賭一次。
於是他用手駐著劍,然後慢慢的跪了下來。
原本還是一片淡漠之色的韓奇香忽然雙眼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但秣陵還隻是笑著。這個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向來都是無比高傲的。但今日,他竟然為了韓奇香向她下跪。
既如此,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