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好像沒怎麼見你喝酒。”馬文才道。我點點頭,告訴他我酒量不好,一點酒就愛醉。馬文才聽後沉思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時候我突然想起哥哥和王徽之之間的談話,便順口問道:
“對了文才兄,那個太原王家,你知道嗎?”
正文 查探
“太原王家?”
馬文才微微一頓,聲音裏帶了一絲詫異,有些不客氣地道:“你們太原的人,自己不記得,怎麼過來問我?”
“額,算了。”我被他弄得有些尷尬,想要收回前言,馬文才卻輕笑一聲,敲了敲我的腦袋,鼻子裏噴氣道:“哼,就知道你不長腦子。那太原王家,來這尼山書院的唯有王藍田一人。放心,有我在這裏,你不必怕他。不過你怎麼想到要問這個?”
“沒什麼,突然想起來,就問一下,之前總覺得這名字耳熟,一時有些想不起來而已。”聽馬文才一提,我這才想起,太原王家的,確實不就是王藍田那廝麼。真是糟糕,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也不曉得哥哥他們所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我能感覺到哥哥在隱瞞著我什麼事情,不過既然他不想說,我就需得另找其它方法打探了。
太原王家王藍田……
我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安。眼前不禁又浮現起很久之前,自己腦海裏曾經出現過的記憶片段。
該死的,這個婚約,該不會是我與王藍田之間的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馬文才那廝鷹眼微眯,在側麵盯了我一會兒,似乎在觀察我神態的樣子。我可不想被這家夥看穿想法,徑自出去叫了木槿,話裏話外試探了幾句,結果這小妞對此事毫不知情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失望,讓她幫忙打水洗臉鋪床睡覺,也沒有再多提。
木槿習慣性地在我和馬文才之間隔上一摞書,馬文才哼了一聲,有點不情願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各自睡下不提。第二天早上照例同去飯舍吃飯,途中荀巨伯和梁山伯分別試圖把我找出去談話,都被馬大爺中途截住。而我自己也在因為王藍田的事情煩心,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跟他們解釋,也就沒有隨他們出去。
前往講堂的時候,我們意外地遇到了穀心蓮。心蓮姑娘正提著一隻水桶往浣衣房走,見到我之後不由得高興地迎了上來,對我道:“葉公子,你那天要我幫忙縫的東西,我已經縫好了,要不要待會兒就給你送過來?”
“啊?”縫東西?我微微一愣,我什麼時候要她給我縫東西了?不過瞧穀心蓮一臉篤定的樣子,我估計應該是哥哥拜托她幫忙的,哎,這個哥哥,就會給我添麻煩,心蓮姑娘救過我的命,怎麼好勞煩人家給我縫東西?
“那就勞煩心蓮姑娘了,這樣,等會兒我上完課,你去交給……”
“去交給木槿就行了。他是葉公子的書僮,你把東西交給他,就等於是給了葉公子。”馬文才突然在旁橫插一句,同時一把攬過我的肩膀,示意我時間不早,該去講堂上課了。我便歉意地朝心蓮姑娘笑了笑,告訴她木槿所在的房間的位置,跟著馬文才迅速朝講堂走去。隱約瞥見穀心蓮有些鬱悶地用力一跺腳,扭頭走了。
今天來講學的人卻並非是陳夫子,也不是昨日裏剛剛歸來的陶淵明,而是那位臉上敷了厚厚一層粉的中正考評官,王卓然王大人。陳夫子在講堂上給我們說了一番他請王大人來講學有多麼多麼的不容易,我們應該怎樣怎樣的值得慶幸之後,王大人便揮舞著折扇登上講台,一臉倨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