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多了吧?
但葉父顯然不肯給我詢問和解釋時間,揮揮手讓我下去了。因為他沒有直接說出王家榮提親啊你給我趕緊在家繡嫁妝之類的話,我也不好拿出那封家書裏的內容做借口,隻得暫時回去房間,打算再作決定。見到我回來,哥哥倒是很高興的樣子,遣走仆役,跑來我房間抓著我仔細看瘦了沒有。書院的夥食並不算差,我也沒有怎麼清減,隻是因為經常練習弓箭馬術,黑了不少。哥哥有些心疼,從他房間裏拿來不少古裏古怪的東西讓我擦,說是可以增白之類的,並偷偷告訴這是從他的那些侍妾手裏省出來的,千萬不能被她們知道,那些女人耳朵才尖呢,要是聽到消息,非得來把他生吞活剝了不可。
我覺得好笑,便也收下了那些瓶瓶罐罐,轉而詢問哥哥他的身體狀況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哥哥笑著說他沒事,我卻注意到他眼窩深陷,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但不管怎麼問,哥哥就是不肯告訴我,隻是說我多心了。我知道繼續問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反正現在回家來了,私下裏打聽也有的是方法,就沒有再去纏著他追問。
關於婚事的問題,哥哥還是告訴我別擔心,一切有他在。說完這話他又咳了幾聲,樣子很是有些憔悴,接著他就急急忙忙地告辭走人了,連半秒也不肯再多留。
我心下焦急,私下裏叫人留意哥哥的飲食方麵,果然發現他會在晚上叫人偷偷熬藥喝。木槿幫我偷摸弄了藥渣出去找大夫詢問,得到的結果卻是這些藥都是含毒的烈性藥物,吃久了會中毒不說,還會對身體造成極強的危害。
我一下子急了,當日便拿著藥方去書房裏找哥哥詢問,問他為什麼要喝毒藥!哥哥見瞞不過我,便告訴了我部分事實真相。原來他在很久之前因為某種原因中了一種奇毒,一直潛伏在體內,後來因為某種原因,這個毒它就複發了,又因為某種原因,他就得到了這個藥方,不得不以毒攻毒,最後就是現在這樣了。
= =去你的某種原因,當我不知道這藥方就是那時候王蘭姑娘給你的那個?這世界上神醫肯定在某個地方還有,不要就這樣用毒藥來傷身啊!
但我並不是醫生。除了這樣做,我也並沒有其它的辦法。在葉家安安靜靜地呆了兩個月,並沒有人提起要把我嫁往王家的事。但是兩個月之後,哥哥啟程前往了鄮縣,而馬家的人,卻並沒有來。
離家
! 離家 等待,是一場無期徒刑。
對我而言,葉家就像一座監牢。我向來不習慣這種豪門大院,基本上除了食物還不錯之外,別的實在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我拒絕了哥哥要帶我一起去鄮縣的提議,隻是為了在這裏等他。但是他卻沒有來,也沒有派人來。
我想,大概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離我和馬文才之間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我不願再在家中空等,打算悄悄地離家出走,收拾包袱行裝去找哥哥或者回去杭州打探一下情況。結果這時候,鄮縣那邊卻捎來了一封家書,父親看過之後臉色大變,也不肯說出家書的內容,隻是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內,第二日便生起病來。
父親這一病,家裏頓時亂成一團,我也不由得心慌,覺得很可能是哥哥出事了,趁著半夜去父親書房裏偷出家書,打開查看,發現這封信是與哥哥同去的書僮寫來的。裏麵內容雖然沒有提及哥哥毒發的事情,不過所寫的內容比那還要更糟糕一點。
他在家書中說,哥哥所去的縣城水患嚴重,災民四起,前任官吏將民脂民膏搜刮一空後離開,留給哥哥一副爛攤子,到處都是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