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一聲巨響,寒光刺目,泛起一圈光暈,晃得人睜不開眼,遠處的眾仙嚇得紛紛一閃,有的還跌落在地,驚得語無倫次:“拔出了嗎?是誰?”
“是天君!”
“啊!天君?天君居然拔出了神劍!”
隨著藍光慢慢暗去,眾仙方才睜開眼睛望去,卻見那神劍依然一動不動,深插在原處。
旁邊地上,天君衣冠不整,跌落一旁,舉著手顫抖不已。手上,早已泛起一層霜花。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又回頭看了看劍,一臉疑惑不甘:“這寒氣,怎麼能傷我?”搖晃著站起身,伸手再次靠近神劍。
又是一聲巨響,藍光四溢,眾人看清時,隻見那天君白離,已被震到一丈開外的地方,落在炫月身邊。
神劍怒鳴之聲震耳欲聾,帶著一圈圈寒氣的藍光逼出,讓人無法靠近。
白離已經顧不得儀態,坐地凝神聚氣,護住身軀,手指顫抖僵硬,甚至無法合攏。
“君上可還要嚐試?”炫月冷冽問道。
天君調息片刻,看了看炫月,聲音帶著憤意和不甘:“這劍靈邪氣甚重,怕是我等皆無法控!”
“是嗎!”炫月往前走去:“天君若是不再試,我來吧!”
“小心劍氣傷了你!”白離疾聲呼道:“你大病初愈,就算你是天尊之軀,怕也是不能!休要逞強!”
炫月冷笑輕哼了一聲:“你以為,我炫月是誰!?”
眾仙被剛才的陣式嚇得驚魂未定,此時又見炫月前去,那劍的反應,似乎與剛才天君不同,紛紛屏住呼吸注目。
炫月表情淡然,停在劍旁,輕輕一歎,修長的手指握住劍柄。接下來的景象,足以讓在場之人終身難忘。
隻見藍色寒光瞬間消失,劍氣緩緩溢出劍身,幻著一個光影縈繞在炫月四周,隨著那藍色光影逐漸清晰,漸漸集中幻出一個藍衣幻影,幻影跪地,對著炫月深深一拜。
那劍鳴聲也慢慢變化,竟是藍影說話的聲音:“主人!你終於來了!”。
“嗯!”炫月低聲應道:“無影,好久不見!”
“是劍靈,是劍靈無影!”
眾人圓睜雙目,看著眼前的景象。炫月握住劍柄的瞬間,周圍的寒氣奇跡般消失,四周恢複了正常的溫度,眾仙紛紛上前。
地上的天君白離緩緩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劍,又看看炫月。剛才發生了什麼?什麼叫好久不見?
“炫月,你到底是什麼人?”白離脫口而出,完全已經不顧稱謂禮儀。
炫月置若罔聞,輕輕一抽,劍身隨之離開石地,他握住劍,望著藍色幻影:“無影,走吧,我帶你去見一人!”那藍色幻影凝聚收攏,化著一片霜花圖案,附在劍身上。
炫月收劍入虛空,朝眾仙一拱手,飛身禦風而去,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
好些人尚未反應過來,待回神時,早不見了炫月身影,回首一看,天君白離,也不知道何時消失不見了。
“你回來了!”淩霧看見炫月:“可是取回了?”
“嗯!”炫月點頭,徑直走進毓秀宮佰仟雲的屋內,一會又出來:“她呢?”
“雲丫頭?她不是去尋你了嗎?”淩霧一驚:“我按你所說,護送翼王與碧隱會合後便趕回來了,沒見著雲丫頭啊!聽小倩說,她用靈識去探你拔劍,可那劍竟然有結界,看不清晰,她就作罷了,後來便出門了,我以為她去尋你了!”
“蕭逐呢?”炫月皺眉問道,難掩緊張神色:“我不是讓他時刻跟著嗎?為何不傳信與我!”“你別緊張,可能是貪玩出去了吧,蕭逐我沒見著,他應該……”回頭見到
剛入門的雲幕塵和俏言:“找到了嗎?雲丫頭可在墨子舟處?”風俏言氣喘籲籲,搖了搖頭。
雲幕塵一臉擔憂,見了炫月,有些愣住:“沒有與天尊一起嗎?仟雲不在天宮,我用靈識探視過了,會不會去尋白棄仙上了?”
“不會!”淩霧肯定的回答,看了一眼炫月:“我剛與白棄分開回來!炫月……”
炫月正閉目凝神,應是放出靈識查探去了,便止住聲音,看著炫月,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佰仟雲環顧四周,這是何處?
眼前的墨子舟似乎已經神誌不清,正不停彈奏麵前的七玄古琴,正是這琴聲,將自己引至此處。可她剛一進來,洞門便立即關閉了,佰仟雲返身回去推門時,那門早已消失,入眼變成一麵洞壁,洞內漆黑一片,佰仟雲凝神幻出燭光,可掌心煙火呼哧幾聲便熄滅了,這是什麼地方?此處空間完全密閉,與外界隔絕,無論是聲音,或是靈識,均無法傳出,沒有一絲靈氣,甚至連空氣都有些稀薄,佰仟雲漸漸適應了黑暗後,才看清了麵前的墨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