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笑了笑,“我還可以等。不過,”她悠閑地掏出另一劑藥水,捏住林頓的下巴,“我不想等太久。”
和第一次喂藥時的忍耐不同,這一次林頓不由自主地想要掙紮,但手腳卻根本不聽使喚,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唞。
“你最好別動,”伊斯好心地提醒,目光掃過林頓緊緊並攏的雙腿,“現在你的身體太敏[gǎn]了,一點觸動都會這樣,”她的手輕輕劃過林頓的耳垂,對方猛地深吸了口氣,身體不受控製地弓了起來,那雙藍眼睛裏瞬間滿是無助的屈辱和絕望,“不——”
“我看最多三十分鍾之後,你就能學會說‘是’了。”伊斯回到桌前,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品嚐起來,或者,就在這杯酒喝完之前?她想。
伊斯整整喝了一瓶紅酒,林頓依舊一聲不吭。她已經整個人蜷成一團,像一隻小貓一樣縮在牆角,整個人微微顫唞,但無論伊斯問多少次,回答依舊是“不!”
伊斯的耐心終於快要見底了。從來沒有人堅持這麼久,或者神官對法師的藥劑抵抗力較高?她又抽出一管藥劑,走過去抬起林頓的臉。林頓這一次沒有掙紮,她已經一點兒掙紮的餘力都沒有了。伊斯注視著那雙已經被身體的渴望和心底的屈辱絕望煎熬到幾近狂亂的藍眼睛,心底升起了一絲憐憫。“你是我見過的堅持最久的人,”她溫和地問,“到現在你可以放棄了,林頓。別自討苦吃,這種藥沒有人經得起第三劑,那些人不是發瘋就是變成了白癡,你不想那樣吧?好好想一想,然後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想要我為你做點兒什麼?”
林頓張開嘴唇,卻隻流露出一串急促的喘熄。
“你可以隻要點點頭,或者搖頭。”
那雙幾乎失焦的藍眼睛拚命地眨了幾下,似乎是為了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那頭汗濕的紅發輕輕的,堅決地搖動了兩下。
一股陰沉的情緒湧上了伊斯胸口。真可笑,她想,你不是早就明白她是如何不知好歹了嗎?看來她永遠也不會變!
她毫不猶疑給林頓服下了第三劑。那藥水的效果幾乎立竿見影,林頓的喘熄和顫唞更加劇烈,即使她的身體緊緊靠在角落裏,伊斯也一眼就能看出她強弩之末的掙紮。
那實在是太明顯了,她想,最多隻需要五分鍾。
伊斯整整等了三十分鍾,林頓才開始喃喃自語。她懷著勝利的喜悅走過去,毫不費力地將蜷在地上的人整個翻過來,牆上顯露著點點血跡,那是林頓手指留下的痕跡,估計是最後的掙紮,看著那個人血跡斑斑的指甲,伊斯如此判斷。她雙手捧起林頓的臉,那雙藍眼睛裏一點兒掙紮都沒有,隻是茫然地望著她。
可憐的家夥,伊斯想。“你不該這麼堅持的,”她說,“告訴我,‘不’。”
林頓的嘴唇動了幾下:“安卡——”
“什麼?”伊斯有些疑惑,“你再說什麼?”
但對方隻是自顧自地嘟囔著那些話,聽起來像一張古怪的名單。“比爾瑟,布拉德舍,布拉默——”
“林頓?”伊斯搖了搖她,那身體的顫唞表明藥劑效力並未改變,她對觸碰敏[gǎn]地讓人吃驚,甚至已經自動地開始迎合她,但那雙藍眼睛裏不見半點屈辱和掙紮,甚至那裏麵連伊斯都隻是個空虛的倒影,她真正注視的是遠方某些遙不可及的東西,名單也開始顛三倒四起來,“特萊斯,卡琳•萊斯,萊斯中尉,安娜,艾絲特姐姐,瑟拉斐,弗萊特,安卡,卡森,特萊斯,——”
伊斯抱起了林頓,把她放在了床上。馬上疏解藥力的話,或者還來得及,她想,而且,木已成舟之後,或者林頓會對她稍微順從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