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陣猛戳。

然後隔三差五地,他就會挨到嚴儼身邊,附到他的耳朵邊輕輕吹氣:“嚴儼,下周一你休息,跟我逛街去吧,我請你吃飯。”

或是在和旁人的高談闊論裏,魏遲不經意地轉過頭,漫不經心地對嚴儼說上一句:“喂,嚴儼,星期五胖子約我打球,你去嗎?”

嚴儼皺起眉頭思索:“星期五我上班。”

“瞎說有什麼好說的?你上周五上班,這個禮物五是休息。”嘴裏“嘖嘖”嗤笑兩聲,他早就把頭扭了回去,和別人說上兩句,忽然又回頭,“哎,嚴儼,說好了哦,星期五去打球。”

反正問也問不出什麼,一雙滴溜晶亮的眼睛眨巴兩下,魏遲嘴裏的話就翻得比女客們翻臉還快:“哦,是阿三告訴我的。”

“咦?昨天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哦喲,你什麼時候休息連你自己都搞不清,我怎麼會清楚?”

他最無辜,他最委屈,他就差沒把“白蓮花”三個字刻上自己的臉。

嚴儼揪著他的衣領狠狠瞪他,他勾著嘴角,兩手一攤,一臉的寬容大度外加一絲絲竊喜:“那就當是我刻意記住的好了,反正你開心就好。”

看,多無辜,多委屈,多麼亭亭玉立的一朵白蓮花。

不甘心地鬆開他的衣領,嚴儼胸悶到不行。

後來,嚴儼也習慣了。偶爾還會主動跑去找他:“喂,魏遲,我下周什麼時候休息?”

不管手邊在幹什麼,魏遲總能頭也不抬地脫口而出:“星期二。”

於是嚴儼再施施然地跑回去跟客人講:“張阿姨,我下周二不在店裏,你找我們寬叔或者蹄膀吧。”

眾人絕倒:“原來魏遲還有這個功能?”

嚴儼笑笑不說話。背後,一路跟過來的魏遲慢悠悠地推開門,又慢悠悠地吐出一個煙圈:“幹嘛?不行啊?”

青麵獠牙,張牙舞爪,甚霸道,甚囂張,甚有腔調。

嚴儼的行李很少,大大小小歸置到一起,不過一床被褥,一個行李箱,外加一個裝滿梳子剪刀的工具箱。

袖管挽得老高的魏遲大失所望:“這麼少?”

嚴儼先把被褥扔上他的助動車,然後毫不客氣地把沉甸甸的行李箱拖到他腳下:“你以為有多少?”

連同嚴儼手裏的工具箱一並奪過來,魏遲一邊用繩子把東西捆上車,一邊拖長了語調歎息:“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就不請胖子喝酒了,害我還白白搭進去一條煙。”

“幹什麼?”嚴儼彎下腰抓住繩子的一端好方便他打結。

手指頭繞著手指頭轉啊轉,魏遲忙忙碌碌地說:“找他借輛搬場車。”

“借車幹什麼?”

魏遲的手停了,眼珠子黏在嚴儼身上到處轉,一口白得可以去做牙膏廣告的牙齊整整地咬著下嘴唇:“你真的要聽?”

“你真的敢說?”知道他接下來沒有好話,嚴儼挑起眉梢對上他笑得跟狐狸似的臉。

找車幹什麼?搬嫁妝呀。這種話能說嗎?不能說嗎?嚴儼會生氣呢?還是會生氣呢?還是生氣呢?會生氣吧……

魏遲識相了:“那我還是不說了。”

手腳利落地把行李捆紮牢靠,他站起身,重重在被壓得直往下陷的助動車上拍了一把:“好了,走吧。”

“嗯。”嚴儼點點頭,邁步往社區外走。魏遲的車放了行李,坐不下人。

魏遲就在他身後喊:“哎,等等我。”

嚴儼站住腳,疑惑地看他,魏遲還站在車邊扶著車把,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麼了?”

“我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