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吃得很愜意的兩個人在吃完飯後有了寫後續的活動。比如藤堂月陪著真田去學校附近的體育用品店買膠帶,再比如賣完膠帶後,藤堂月蹭著真田順道逛一下這一條賣著各式體育用品,學習用品,精美飾品的小店一條街。
……
當藤堂月說,真田我們也去照大頭貼怎麼樣?而真田以時間不早了,該去看幸村了的理由拒絕後。玩得樂不↙
原來不是愛
後麵的話聽在藤堂月耳裏便是震驚。
問出那句歪打正著,幸村見真田沒有答話心裏就更明了了。真田不是不願意承認,而是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對藤堂月的喜歡吧。隻是有多喜歡呢?想起兩人交往的始初,幸村有些慶幸那日雪野的攪局。這些日子的相處,幸村看得出來藤堂月是個不錯的女生,那份不求回報的喜歡是適合真田這種性格的。隻是自家這個好友似乎還需要點醒一下才能清楚自己的感情哩。
“說起來你該去你們家的劍道室還願了。”
“什麼意思?”
“感謝劍道室的信號差,把月的表白給吞掉了,所以你才會沒聽清答應呀。不然以弦一郎的性格怕是直接拒絕掉了吧。所以說要回去還願呀。”
……
真田接下來的答話藤堂月沒有聽清,因為隻這一句就足以讓她震驚到大腦一片空白。
順著幸村的話,藤堂月試著把那些片段組合起來。
信號差,表白被吞掉。所以真田的答應根本就不是答應跟自己交往,而是答應的繼續教授網球。也就是說表白成功是個烏龍。
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吧。
慢慢回過神來的藤堂月使勁的眨巴著眼睛,想擠出幾滴眼淚來。這個情景是應該傷心到哭泣的,隻是為什麼那麼努力還是哭不出來呢?
嘴角一揚,是微笑沒錯,卻亦是滿臉的自嘲:以為是如同外公外婆那般的平淡溫馨的相愛,以為那份沉穩內斂便是最適合自己的歸宿,所以從來不去計較在這份感情中自己付出了多少,所以衝昏的頭腦忘記了思考這份感情中的種種漏洞。到頭來不過是自編自演的夢一場麼?
此時藤堂月真的很想衝進去問個究竟,為什麼一開始不說清,為什麼明明沒有感覺還要勉強和自己在一起,為什麼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看戲到現在。
可是身體卻與大腦不一致的走開。進電梯下到一樓,走到壽司店,然後掏出電話:
“真田麼?我忘記帶錢包出來了,在網球袋裏。”
掛斷電話,對著玻璃櫥窗,試著在臉上堆砌一個平常的笑容——這個是等一下見到真田時該有的表情。
沒有戳穿,藤堂月選擇裝作不知道。交往是假的,可對真田的喜歡卻是真的,所以不忍心打破現有的平衡,所以不忍心看他為難。
那些難堪和疼痛自己咽下去就好。
不過是兩邊嘴角對稱的微微揚起,眼底溫和些,不那麼空洞。
看著玻璃上印出來的與平時相差無幾的笑容,原來笑比哭容易哩。
“月。”聽見身後有人喚自己,藤堂月轉身,臉上是早就裝飾好的微笑。
“不好意思,害真田你跑一趟。”
“沒關係,進去吧。”
“嗯。”
努力的控製好情緒,藤堂月打起精神買好壽司同真田一起返回病房。
“呐,幸村買回來了,快吃吧。”
“這麼多?”
“真田也還沒吃晚飯,所以多買了些。你們快吃吧。”
“那你呢?”
“我得回家吃晚飯,家裏麵還等著哩。所以我要先走了。”說著走到沙發前背上網球袋,“幸村,真田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