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撞上了停下來的真田。
不算太急促的衝撞,除了額頭抵到真田的後背,懷裏的東西隻掉落了那個麵人。時間長了,麵團僵硬,墜落在地上,霎時間頭和身體斷裂開來。
藤堂月慌忙的低身撿起,試圖拚湊好,卻又停止了動作。
或許是撞到後的猛然回神,或許是斷裂的麵人觸動到藤堂月。不等真田責備她走路時又分神,或者關心裝疼了沒有。藤堂月便一個突兀的開口:
“真田,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隨著藤堂月的那句分手,同時響起的是公車到站時的轟隆作響。真田還是聽見了,盡管有噪音的幹擾。發問是不確定,更是不能相信。
如果說上一刻是如同上了發條後的迸發,那麼現在的藤堂月心裏倒是平靜了很多。是因為說出那句壓抑了很久的分後所以如釋重負,抑或是為真田的沒能聽清而鬆了口氣?
很多時候,想通隻是一瞬間的事。可能因為一個人,一句話,一首歌,一件事……
藤堂月原來計劃的是進行最後的約會,享受最後的縱容,然後不留遺憾的說分手。告訴真田不給他牽絆,放他自由,笑著說分手。
隻是眼下,一切計劃被推翻。不容大腦思考,不用組織語言,那些話就這麼自然的說出。
目光迎上真田,眸子裏沒有了唯唯諾諾的不安,閃爍著的是堅定卻又淡然。
藤堂月緩緩開口:
“我說,真田弦一郎,我們分手吧。”沒有一字一頓,也沒有一氣嗬成。平緩地就像說出的是一句極其平常的話語。
“你在跟我開玩笑麼?”第一遍的不確定已經由第二遍的清晰說明讓自己確定先前自己所聽到的,隻是仍然不能相信。以跟藤堂月相處後理解的她那些小調皮。玩笑,是真田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我很認真。比跟你告白時還要認真。所以請真田你給我一個回答。”
真田,我真的很認真,比告白時還要認真。因為告白隻是一時頭腦發熱說出來的話語,換個場景,自己絕對沒有勇氣再說一次。告白時,得到了你的認可,所以我們交往了,雖然那隻是一個烏龍。一向認為交往是兩個人的事,所以分手更需要認真的提出,等你一個答案。
“為什麼?”不管是藤堂月認真的語氣,還是堅定的神情,抑或是第一次那樣正經的喚著他的全名,都讓真田無法再欺騙自己那隻是一個玩笑。從不允許任何疑問不確定幹擾自己,更何況是自己已經開始明白感知,並且付出,傾進感情的交往。
“因為我們的交往本來就是個大烏龍呀。”
看著發問後就陰沉著臉的真田明顯愣住,藤堂月知道在這之前柳其實幫自己保密了,而知道真相的各位也沒有多那個嘴。所以今天的一切不是彌補與包容,是真田他真心的付出吧。
想到這裏,心裏很疼。
放棄一段對方不在乎沒有投入的感情,雖然會痛,到底也還是能作做出決斷。
隻是放棄一段兩個人都投入了的感情,就不單單是心痛了。明明就相互喜歡,也沒有什麼外在的阻擾,就因為自認為是施舍的開始而放棄了,真的值得麼?
這個問題是在會神奈川的公車上,纏繞了藤堂月很久的心結。隻是現在,她的心底是一片清明。
分手是給真田一個選擇的機會。起初的告白,烏龍的答應,不是真心願意的交往。這些真田都沒得選擇。雖然現在藤堂月能感受到真田對自己的在乎和喜歡,但是感情到底不能敷衍。那麼,真田。現在給你一個自主自願的選擇機會,應該不算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