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太急會適得其反的,況且現在的藤堂月也不能太過刺激。
“看月的反映,是我說中了吧。呐,這樣的話,我會很傷心的。”明顯的調侃,後半句還帶了些仁王感的慵懶撒嬌的痞氣。隻是用紳士那沉穩的聲線說出,少了絲痞氣,多了份誘惑。
這一瞬間,藤堂月有些晃神,倒不是說被這有些邪魅的聲音給誘惑到,而是:眼前這個真的是有紳士之稱的柳生而不是仁王COS的麼?
甩了甩腦袋:我都在亂想些什麼呀。
如同真田的很多想法藤堂月能看清般,她此時的心理柳生也看在眼裏。眼看用於放鬆的話達到了目的,接下來該進入正題了。
“休息一下?”配合著詢問,柳生指了指不遠處的石凳。
“好的。”
被雨打濕的石凳,在溫和的晨光中並沒有完全蒸發,還留著幾小處水漬。柳生拿出口袋裏的手帕,卻看見身旁的藤堂月正對著石凳上的水漬的倒影做著鬼臉。默不作聲的裝回了手帕,側過身,兩手隨意的往口兜裏一插,安靜的欣賞著女生的俏皮和消失了多日的歡愉。
自顧自的拌完了能想到的鬼臉,藤堂月感覺到沒得玩後回神,這才意識到身邊還有個柳生。
糟糕,這個習慣這麼就改不了了呢?
想到自己的糗態柳生盡收眼底,藤堂月很是羞赧的不敢轉過頭。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石凳,試圖盯出個縫來好讓她鑽進去。
“月,你再怎麼盯它也不會被你盯出個縫來的。”
“哈?被看穿了?”
看著柳生輕微揚起的嘴角,藤堂月那叫一個窘迫:又被算計了>< 。
“你又拿我開涮,討厭!”是被算計到後不悅的控訴,隻是最後那兩個字,不自覺的升調,是藤堂月都沒有意識到的撒嬌。
一瞬間,柳生有些晃神了。知道藤堂月不是刻意的,所以才晃神。
“那我就說點正經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讓藤堂月吃驚的不是柳生突如其來的借詩暗示,而是,整首詩,柳生是用中文念出來的。
“這首《關雎》,想來月是比我更明白其中的深意的。”沒有直白的說出自己的心意,柳生知道,自己的意思藤堂月能明白。
少了直接說出的突兀,藤堂月接受起來也不會那麼不安,也掃去了直來直去帶來的尷尬。給兩個人都留足了麵子,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而且不乏浪漫。怎麼看都很完美。隻是……
藤堂月愣了小半天,有些顫唞的開口:
“柳生,你,你會說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