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我不滿,一個人,自個的說了起來。
她說她找我,其實是為了讓我幫她辦一件事。她有一叔叔,年過四旬,卻娶了一小嬌妻。本來身體挺硬朗的,哪知道自從那嬌妻過門以後,他叔叔的身體一下子就垮了,那人過門不到一年,她叔叔便撒手人寰了。然而奇怪的是,她叔叔竟然把所有的資產都留給了那小嬌妻,而和他相依為命的妹妹,卻一分一毫,都不曾給予。
本來在這之前,她叔叔是非常疼自己的妹妹的,因為他妹妹是自己爹娘老來子,所以兄妹兩相差二十多歲,比自己妹妹大那麼多,所以她那叔叔就非常的疼愛她的妹妹,當成一個寶貝,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自從嬌妻過門以後,兄妹倆的感情越來越差,到最後離開,竟然連一分錢財都不給予。
而這次她回來看他們,卻發現她叔叔的妹妹竟然也虛弱無比,其症狀,和她叔叔病危的症狀一模一樣,她便讓自己隨行的大夫診斷了下,大夫搖頭,竟然也查不出所以然,隻說,可能是中毒。
聽完小哥的話,我打了個哈欠,覺得這故事分外的無聊。
“所以呢,你是想說,你猜測你那個叔叔是被她夫人害死,然後呢,那夫人又想將你叔叔唯一的妹妹也害死?”
小哥點了點頭,我白了她一眼,所以呢,你們家宅鬥,跟我這個縣太爺有何關係?”
“我想請你……”
那小哥走到我麵前,彎腰停在我的耳邊,說,
“開棺驗屍……”
開棺驗屍?我眉毛往上挑了挑,這小哥莫不是魔障了,她想隨便開棺驗屍就開棺驗屍啊?當公家好玩是吧?
小哥放佛知道我不會允許,讓她隨身的小丫頭給了我一個用綢緞包著的箱子,我打開一看……黃燦燦的金條兒閃得我眼花,比上次李順元給我的黃金條兒多了一半多,還真是戳中了我的軟肋。
哪知道人家小哥卻隻是風輕雲淡的說了句,這,隻是定金……
隻是定金,隻是定金……我滿腦子已經被黃金條刷屏了……啊,當貪官的感覺,還真是爽啊,這麼多銀子……我抹了抹嘴角,幸好沒有留哈喇子下來。然後關上箱子,咳嗽兩聲,還是要維持我身為縣太爺的形象。不能讓麵前的土豪,小瞧了去。
既然事已成,那小哥便要離去,在她離開之前,我叫住了她,我說,
“雲姑娘,你走之前,是不是得給我提示下,你那位親戚的名字?”
小哥驚詫的看著我,她身邊的丫頭也一臉敵意。喂喂,至於麼?我擺著手,不就是識破你的身份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搞得我好像是什麼不軌分子似的。
小哥,不,應該說是雲曦兒,問我如何知道她身份,我嗬嗬笑了兩下,居然被人小瞧了。
要說我為何知道這個家夥就是大名鼎鼎的雲曦兒,這實在不難猜。首先,她女扮男裝經驗不足,女性特征過於明顯,尤其是喉結,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的舉止。
一個女人,尤其是像雲曦兒這樣舉止優雅的軟妹子,或者說,大小姐。你讓她做出像男人一樣粗俗的動作,隨性不拘小節的肢體行為,是不可能的。這種身體語言是根深蒂固的,想改變也難。
啊,你說我是在五十步笑一百步?
當然不是,雲曦兒是軟妹子,十足的女人,可我又不是。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女性,我放蕩不羈愛自由習慣了,你讓我淑女,我還問你淑女是個什麼鬼呢,所以我的舉止和麵前那位白富美,是兩個世界的,就我這粗俗的模樣,有人懷疑我是女人才怪了。雖然這麼說,我還是覺得有些心塞。
至於猜出她是雲曦兒,那就更好辦了。她自己也說,是回來探訪親戚,那麼連起來,除了雲曦兒,還有哪個女子能有如此膽色的女扮男裝,且身邊帶著凶神惡煞的護衛還剛剛來自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