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身後。

“時機未到吧?急不來。”踩著路邊的小石欄走,一手搭上他的肩維持平衡。

這話也對,確實急不來。

伸臂環住她的腰,語氣清朗明快,“那以後家裏的酒還要不要?”

“要,要,我想喝。”

“嘖,姑娘家家成酒鬼了。”

“怎麼滴,不行?”

“行,但不準在別的男人麵前喝,包括石家大哥二哥。”

嘁,霸道,****……

跑掉的帽套男秋寶認得,對方屢次犯在她手上,業力還差一條人命,她不想放過他。

五毒神的行為準則與常人不同,所以她沒跟子桑提起。

至於李芸和那個男人的魂魄與靈力,皆已收入旗中,剩下兩具屍體是為了誘人上門。

業力珠越多越好,雖然得費勁清除戾氣。

☆、第598回

從兩人的思維中得知,他們本是獨來獨往表麵個性和善的人群,後被一個神通廣大,無處不在的無名氏聯係上。

無論身在何地,那個無名氏總有辦法與他們對上話,例如落在腳邊的一片樹葉上有字,在圖書館看書時夾在書裏的一頁書簽,諸如此類的。

人已死,自然斷了聯係無從查起。

正如子桑說的,幕後指使依然無頭緒。

不過,戴帽套的那個人倉惶逃離前被她打了烙印,秋寶打算找個機會把他給收拾了。

修士的功力凡人沒法比,一個頂倆決非虛言。

對方還差一條人命,她等得起,可是擔心往生寺的人出來救他。

沒錯,戴帽套那個正是慧和的師弟。

他三番四次撞到她手上,可見是一場緣分,她無法接受獵物再一次在自己手中被人救走。

利用五毒旗的業力激發他人的五欲心性屬於違規行為,但是……

……

“喪盡天良啊!救命的錢都偷,天打雷劈的畜生,不得好死啊……”馬路邊,一個蓬頭垢麵的老漢坐在綠化帶邊沿哭得稀裏嘩啦,不時拍打大腿咒罵小賊生娃沒******他在這兒哭兩天了,沒什麼人留意,也沒見八卦媒體過問伸出援手。匆匆路過的人見他哭得可憐,憐憫心起,有的給他買了盒飯,有的給他扔了錢。

當然,大麵額的錢沒有,多半是一塊、五塊不等的紙幣。硬幣多些,麵額小,哪怕攢滿缽也不到幾百。

何況他沒缽,好心人幫他用硬幣把紙幣壓好才沒吹走。

人活一輩子,哪能沒遇到幾個難事?哭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吃的喝的有人替他解決了,願意花時間深入了解真相的一個都沒有。

日落黃昏,又一天即將過去,他還坐在路邊神情麻木,時不時悲從中來哭罵一場。

平時都是他一人坐那兒,今晚有些例外,旁邊來了一個形象粗糙的流浪漢。

對方穿得破破爛爛,露出來的皮膚跟掏過煤似的髒得要死,右腳穿著一隻爛拖鞋,而且坐下沒多久,蒼蠅、蚊子全來了。

“咕咕……”流浪漢可能餓了,肚子擂鼓般響。

華燈初上時,流浪漢就地一躺,咕咕聲響了一陣一陣,他自己半點都不在乎,閉眼張嘴呢呢喃喃地吵死人了。

老漢實在忍不住了,拎起身邊一盒飯丟給他。

閉著眼睛的流浪漢鼻子動了動,一股燒鴨的濃鬱香味湧來,不由得睜開眼,看見盒飯時立馬翻身坐起。

“嘿,誰那麼好心?謝謝啊,好心有好報,男的英俊瀟灑,女的貌美如花……”說著各種好聽話,一邊忙不迭地打開盒飯掰開筷子狼吞苦咽。

老漢旁邊聽罷,神情微嘲,苦笑道:“嗬嗬,好心哪裏有好報?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