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你想說什麼?”

她病得昏昏沉沉的,大腦的運作也變得遲鈍,心裏也不知道此時最想說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卻很快起了一個頭:“你最近在做什麼項目?”

“最近?給一家公司編一個安全管理係統。”原本被病毒壓得沉重的腦子,聽到他的嗓音後漸漸變得輕鬆。

“你做多久了?”

“從開學那時做到現在,差不多兩個月了……”

從手機裏傳出的聲音沙啞無力,似乎隨時都會被微弱的電波聲淹沒。

程釋快速整理好思緒,“姬菲迎。”

“嗯?”

“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她的眼睛一酸,“我下次會注意。最近事情比較多……”

雖然嘴上這麼答應,眼睛卻被霧氣潤濕。

專業課程比較簡單,無需她多慮。實驗室的項目雖然難,卻是她感興趣的內容,所以想把它做好。項目組其他成員確實不會做,她便多分擔一些任務,教授讓她幫忙幹活,她也一一做好讓教授滿意。

不是為了讓教授高興,而是希望可以像他那樣,什麼事都用心去做,而且一旦做了都能做到最好。

隻是想到他什麼都很認真地做,而且都做得很好,即使物理競賽不是他最感興趣的事情,他也全身心投入。

是他讓她知道專注地做一件事是最快也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這是她從他身上學到的。

程釋聽得她的聲音又低了下去,盡管想繼續陪她說話,但是心裏很清楚,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你好好睡一覺,別想事情。明天我再打電話給你。”

“好。”

“我的手機不關機,你要是覺得悶就給我打電話。”他微微一頓,“發信息也行。”

“好。”

“明天中午我再打電話給你。”

姬菲迎的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卻記得這句話他剛才已經說過一遍,當下又應了一聲:“好。”

他每說一句姬菲迎就應一聲好,到後來也覺得不好意思,微弱地笑起來,“我的回答是不是很沒創意?”

他說話一向簡潔,別人說十句他也未必答上一句。如今他好不容易跟她說這麼多話,倒變成她說話簡便了。

程釋也是微微一笑,但是一想到她還病著,笑聲也是有氣無力地,臉上的笑容又褪去,聲音卻是溫柔地:“不會。”

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意識到她那邊已經接近九點了,“那我掛了。”

“嗯,拜拜。”

姬菲迎手臂沒力氣,手機依舊舉在耳邊,聽到電波聲意識到他在等她掛電話,便按下紅色的結束通話鍵。

將手機放在床中部的地方,沒關機,伸手就可以夠到。

病毒侵蝕著她的身體,聊天耗去她部分精力,掛了通話後不久她便沉沉睡去。

這次感冒來勢洶洶,似乎打定主意要在她身上駐紮一段時間才離去。

星期一早上姬菲迎醒來仍然覺得累,全身使不上力氣,嗓音低啞,聲帶更是幹澀無比。她請了一天假沒去上課,留在寢室休息。

一直處於運轉狀態的身體忽然鬆弛下來,似乎隻有徹底大病一場才能完全恢複。

感冒沒法一下子痊愈,這學期的課程又很重要,翌日姬菲迎便跟寢室女生一起去上課,但實驗室的項目隻能過幾天再繼續了。

寒冷的天氣在某種程度上拉長了她的病期,姬菲迎原本以為自己休息幾天就能好,結果過了一個多星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