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切就同想象中一樣的進行了,我想我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晚的情景,燭光照耀著我的家,爸爸和媽媽終於開口說話了。媽媽說:‘好多年沒有正兒八經地過生日了,這些年把人累得。’爸爸說:‘這熟菜真是不錯,好長時間不買了’。我趕緊把蛋糕端到他們麵前,可不能再說,再說下去會穿幫的。我被自己所做的一切陶醉了,這多象季老師所說的,這事上沒有辦不成的事,隻是你想辦法。
我無法表達我對季老師的感激之情,我隻想說:季老師象天使,我會好好學習報答她。”
我合上玫瑰的周記本,發現自己竟然有一點臉紅。為一個小丫頭在日記裏稱我天使感到臉紅。
玫瑰沒有失言,她上課開始格外地專心,王老師告訴我說她在英語課上還很主動地舉手起來對話。下課我發現她還開始向周圍的同學請教,有一天我甚至看見她和女生們在一起“扔沙包”,外麵的大衣脫去了,玫瑰單薄的身子靈巧地跳躍在秋風裏,從背影看玫瑰有一頭濃密的好發,我欣慰地想象著她要是再長大一點,再長高一點,也應該是一個擁有自己青春的女孩子。吳蝶遠遠地給我甩過來一個OK的手勢,我也做了一個還給她。
期末考試前全年級準備召開一個家長座談會。=思=兔=在=線=閱=讀=
玫瑰在這之前明顯地有些惴惴不安。好幾次見了我都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拍拍她的肩:“不用擔心,”我說:“沒有人會提起過去的事。”玫瑰感激地笑了,我發現玫瑰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一些,我也發現玫瑰其實很少這麼笑過。
玫瑰的母親讓我大吃了一驚,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衣著得體,氣質不凡。很難將她和玫瑰之間劃上等號。那天的家長會上她很聽得很認真,一邊聽還一邊做記錄,會後又主動地找到了我。
“玫瑰一定讓你操了不少心。”她說。
“哪裏,”我說:“玫瑰很聽話。”
她突然笑了起來:“知道嗎,我參加過多次家長會,這還是第一次沒被老師批評,季老師,看來你的確是拿玫瑰有辦法。”
我微笑。
“她給她爸爸寫信,說你就象她媽媽一樣,你知道我有多嫉妒。”
“那隻是一個比喻。”
“可我想這個比喻想了八年了。八年,象抗戰一樣。”她笑著說。
“什麼意思?”我詫異。
“我是她的繼母,玫瑰的母親在她三歲的那年就去世了,這孩子生性倔強,又有很多鬼點子,加之她爸爸又常年在國外,不瞞你說,我常常被她弄得很頭疼。現在好了,遇到了你這個好老師,我很放心。”
“等等!”我說:“你是說他爸爸常年在國外?”
“是啊,都去日本快兩年了,還要兩年才能回來。”我的腦子裏刹那間一片空白,那些所謂的離婚,生日晚會,美麗的真絲圍巾和生日蛋糕,玫瑰唏裏嘩啦的眼淚和那篇感人的周記,想來都是一場感人的騙局而已。我,一個堂堂正正的學教育的大學生,竟然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騙了個暈頭轉向。
玫瑰的母親問我:“你怎麼了,季老師。”
我說:“我想我和你一樣,被她弄得很頭疼。”
“是玫瑰有什麼騙了你吧,”她很有經驗而又不失幽默地說:“騙人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如果一定要我形容我當始的心情,那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