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退出,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喬依和小混混打架?為了什麼?有沒有受傷?會不會被處分?我真後悔沒敢多問林老師兩句。

中午的時候喬依才回到學校。她一臉的疲憊,趴在我肩上沉默。

“傻丫頭,”我說:“萬事忍字當頭,現在好了,成眾矢之敵。”^_^思^_^兔^_^網^_^

“他們叫他小白臉,你叫我怎麼忍?”喬依恨恨地說:“你沒看見,高遠的臉都氣青了。你叫我怎麼忍,我用磚頭打掉他們門牙!”

“真打?”我睜大眼。

“怎麼不真打?還以為我好欺負!”喬依得意地說:“反正我豁出去了,狠的還怕不要命的。”

“學校怎麼說?”

“管他怎麼說,”喬依破釜沉舟的樣子:“總不能為這事開除我。”

學校自然是沒開除喬依。但喬依的日子並不好過,班主任那裏一次次的談話,寫檢查,爸爸和媽媽沒完沒了的心理攻勢,同學們之間的風言風語,包括一些莫須有的猜測,喬依都得一一地去麵對。由於受到嚴密監控,她和高遠很難見麵,高遠的來信,信封上也變成了我的名字。那些薄薄的來信喬依總是把們讀了又讀,然後慎之又慎的放進書包的夾層裏。帶著一絲苦惱的笑,喬依問我說:“婭婭,你知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代價,可是我願意,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傻?”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喬依。

轉眼就是期末考。

這一次的考試,我和喬依都很失敗,一起被擠到了全班二十名之後。媽媽對我的成績根本就不聞不問,倒是爸爸打了一個電話來,我聽見媽媽在電話裏對爸爸說:“反正你們周家也出不了什麼人才,好好壞壞還不是一個樣,她少氣我一點兒我就謝天謝地了!”

掛了電話,媽媽跑到我房門口對我說:“你爸爸有兒子了,你是不是也該去祝賀祝賀!”

我把頭埋進厚厚的書裏,我覺得惡心。

春節的時候爸爸約我去麥當勞,他穿著一套新西裝,顯得很精神,與我記憶中總是垂頭喪氣的他有著天壤之別。坐下來的第一句話,他說:“你爸爸升了,做主任了!”

他的喜氣洋洋讓我嫉妒,狠狠地咬一口漢堡,我說:“誰的爸爸?我沒有爸爸。”

“我知道你恨我,”他歎口氣說:“等你長大了,你會發現有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的,爸爸有爸爸的苦衷。”

“那是。”我裝出一幅諒解的樣子。

爸爸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我說:“這是給你的壓歲錢,你把它收好,買點學習用品什麼的,學習不能馬虎,關係的是你自己的將來。”

我毫不客氣地接過來。

他又說:“少和你媽媽吵架,她也不容易。也不要怪爸爸,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女兒,我希望你有出息,你有出息爸爸心裏才會好過一點。”

他好像真有些傷心,語氣傷感,我最怕這個,把頭別了開去。

就是這一別頭,我看見了高遠。

高遠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女孩笑起來很甜,眉毛彎彎的,和高遠頭碰著頭,喝著同一杯澄汁。

木木地回過頭,我對爸爸說我吃飽了。爸爸的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我想他也沒什麼耐心陪我坐在這裏,他一定急著回家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