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鬼氣如同一條黑色緞帶落了下去,卻是從滿城鬼物裏扯出約莫幾千個來,隻聽一陣融合壓榨的聲音,這數千個鬼物竟然形成一個大肉球,肉球裏不斷地蠕動慘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過了一會,那肉球卻是破裂開來,一對約莫百丈的肉翅伸了出來,過了一會,那大肉球徹底破裂開,隻見裏麵的那些鬼物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巨大的鬼物,長有三四百丈,雙翅展開也有幾百丈,整個猶如一個蝙蝠一般,但偏偏長著老虎的頭顱,巨象的尾巴,看上去無比猙獰恐怖。
“此物該是修仙人的夢靨,不如就叫它夢靨吧,夢靨,速速去南方,叫那群修士知曉你的厲害。”韓放大聲喊道,那飛在空中的怪物似乎聽懂了韓放的話,大聲嚎叫之後雙翼猛地一展,卻是向著南邊去了,裹挾著大量的陰雲,就像是一個風暴一般。
這怪物確實厲害,但獨孤鶴總覺得韓放在玩樂一般,若真是要同文教打,隻需派出這怪物從天上偷襲,再降落數萬鬼物包圍文教,到時候隻需韓放持蚩尤刃主持大局,戰勝文教好不困難,但韓放似乎並沒有這打算,也沒有大動作,似乎就隻想守在這淨玉城中等文教來打,這讓他十分不爽。
韓放卻是似乎不在乎獨孤鶴怎麼想,蚩尤刃乃是無上神兵,有此他將大有作為,如今他已經體會到了這力量的快樂,又怎會願意甘心做他人的棋子,他需要的隻是一個施展手段的天地,隻要有此天地,他便能雄霸一方,到時候與天地同壽!
但是他的想法何必讓獨孤鶴理解,他感覺獨孤鶴乃是整個獨孤家最讓他鄙視的一人了,他感覺獨孤鶴隻是他的一個戰利品,實在沒什麼用處,留在身邊倒是可以讓他想起昔日北嶽盟被淨玉城打壓的日子,許多次他帶著北嶽盟一年積攢下來的半數積蓄來淨玉城奉獻,然後又灰溜溜地回去的日子,這淨玉城裏倒是還剩下許多修士,這些修士他也不在乎,他甚至相將這些修士全部變成鬼物,這樣,這些修士也會忠心追隨他了。
北邊的天空沒有太陽,韓放發覺自己已經忘了日子了,他每日隻是專心祭煉蚩尤刃,試著發掘其中的力量,他還在等遊心兒,等著遊心兒再一次來挑戰,屆時他將完完全全將遊心兒斬殺,不給他留一絲的機會。
在淨玉城的東北方向,有一座千年積雪的巨大雪山,在那雪山之中,竟是一片中空,一個巨大的石座之上,幽獄之主正在閉目沉思,石座之下,是一個小平台,小平台的下方,卻是整個被掏空的山腹,山腹足足有幾百丈方圓,在山腹的最下麵,地麵被挖的坑坑窪窪,凹陷下去的地方,通紅似火,竟是翻滾沸騰的岩漿,凸起的地方,卻是有無數渾身裹著黑色袍子的人正在勞作,他們似乎是在借助這千年雪山底部的灼熱岩漿在鑄造什麼。
“尊上,我們為什麼要來到這北方,還有下麵那許多人,先前可都是一等一的煉器高手,如今全部尊上煉成了傀儡,好不可惜。”夜叉說道,此時她一襲紅裙,正倚在小平台邊緣的欄杆山瞧著下麵的景象,臉上依舊帶著蝴蝶麵具,此時她赤著雙足,叉分的長裙半露出秀美的小腿,與下麵熱火朝天的勞作場景實在是風馬流不相及,讓人想不到一處去。
“下麵熱毒惡火,尋常修士也抵受不住,隻能將這些煉器高手煉成傀儡,他們的犧牲乃是值得的,待那件東西鑄造出來,我的大計便能成功了。”幽獄之主這時候睜開眼睛說道。
聽到這話夜叉努了努嘴,覺得有些無趣,這時候,卻是一名修士飛身上來,攻恭敬地對著幽獄之主行了一個禮之後說道:“報告尊上,如今已經按照尊上指示開始打造,相信能夠如期完成。”
幽獄之主聽罷說道:“如此就好,那角料是否有富餘?”
那名修士答道:“回稟尊上,卻是有富餘。”
幽獄之主答道:“那再打造六柄仙劍,記著,按照最好的品相打。”
命令下去了,那修士自是行禮退去,這時候地下那惡火忽的撲騰起來,燒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