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時候,她居然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這一細微的舉動顯然惹怒了身下的男人。
還來不及反應,她就被他一個翻身再度壓在下麵。或許是這個動作太大的緣故,兩人順勢從沙發上滾到地板上,她的後腦勺直接和地麵親密接觸,所幸沙發前鋪著柔軟的羊絨地毯,她才沒被摔痛。
仿佛是為了懲罰她一般,他像小獸一樣輕咬著她的唇,咬著她的鎖骨,他要她更深地感受到他的存在,要她認真地對待這件事。她覺得痛,手不自覺地繞到他的後麵,用力抓住他的後背,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膚……
他動作不緊不慢,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停下來,緩緩進行,仿佛不是在做一項激烈運動,而是在彈奏舒緩的鋼琴曲。他應該是故意折磨她的,偏偏在她最想貼近他汲取他溫暖的時候離開她。
“現在你記起我們的協議內容了嗎?”他的聲音在她身體上方幽幽
響起。她的臉漲得通紅,咬著下嘴唇不回答。“嗯?還沒有想起來嗎?”他繼續折磨她。最終,她還是屈服了,終於啟口道:“想起來了。”“想起什麼了?”他微一挑眉,下麵又給了她一記。她氣喘籲籲地答:“我的義務是讓你快樂,就像現在一樣。”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揚起一個微笑。等他終於釋放出激情後,他氣息不穩地伏在她耳邊,低聲說:“以後,
拜托你敬業一點,專心一點。如果再笑可別怪我不客氣。”她今天算是領略到他的“不客氣”了,以後哪裏還敢重蹈覆轍。
莫錦年站在浴室裏的花灑下方將身體衝了一遍又一遍,仿佛這樣才能洗去他的味道一般。她今天已經完成任務了,回家可不能被敏銳的老媽嗅出男人的氣息。
她洗完澡穿戴整齊,走出來打算跟杜明晟告別,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對她說:“今晚留下好嗎?”神情裏帶了幾分落寞,語氣也不複一貫的囂張跋扈,似乎有哀求的成分。
莫錦年有一刹那都懷疑她是否出現了幻聽。這還是那個習慣用命令口吻的杜明晟嗎?她不知道方才在她洗澡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他突然情緒大
轉,一掃先前的霸道妖孽形象,變成了憂鬱冰山男。可是,此刻他幽深的眼
眸裏流露出的憂傷,竟然讓她無力抗拒,不忍拒絕。
沉默良久,她點點頭:“好,我留下。但是我得先給我媽打個電話。”
莫錦年給莫母撥通電話後,隨便扯了個謊言,說要跟同事一起加班,晚上就不回去了。莫母也沒多問什麼,隻讓她多注意身體,盡量早點休息,然後就匆忙掛斷電話追她熱衷的連續劇去了。
“你和你家人的關係看上去很好?連在外麵過夜這種事情還要向家人彙報。”杜明晟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手裏握著手機,似乎剛才也打過一通電話。
“當然要彙報,我是家人引以為傲的乖乖女,在外麵過夜算是一級大事了,怎麼能不彙報?”莫錦年的口氣裏帶點自嘲的意味,曾經的乖乖女現在應該可以和放**畫等號了。
他的眸子暗淡下去,用前所未有的認真口吻說:“我倒希望也有人能這麼關心我。”
莫錦年卻不以為然:“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你是杜家大少爺,算是這個城市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你隻要一皺眉頭,保證有無數女子為你赴湯蹈火。想關心你的人多了去了!”
他嗤笑一聲:“她們關心的是我的荷包和我的身份,沒有誰真正關心我這個人。”說完,他低低地歎口氣,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說話的語氣不似在開玩笑,莫錦年不知該如何安撫他,便提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你有爸爸、媽媽、妹妹,為什麼不跟他們住在一起,非要自己住在這間小公寓呢?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其樂融融啊!難不成你一個人住隻是為了便於金屋藏嬌?”她之所以這麼說,還想旁敲側擊地驗證下程然跟她說的那些話是否屬實。